解,喚了一聲:“小兄弟。”
“活,活的,活的。”店小二見楚郢出聲,呆滯的開口。
楚郢往前走了一步,那小二立馬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方才還呆滯的雙眸,此時一下子變的鮮活起來,並高興的不知所措,只抱著酒瓶子轉身朝裡頭嚷嚷道:“掌櫃的掌櫃的。”
“幹啥吶,裡頭這麼忙,你擱門口站在作甚。”裡頭的人粗聲粗氣的應道。
“掌櫃的您快來,快啊。”店小二一面看著楚郢,一面朝裡頭吆喝著。
起先,楚郢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想著南宮翼看到他時的樣子,便也對店小二的樣子淡然了,隨即心裡升出了一絲淡淡的喜悅之感。
掌櫃的沒好氣的跑過來,楚郢見其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大漢,虎背熊腰的,但生的很是憨厚,若不是穿著一身正經服飾,倒像一個砍柴郎。
“吆喝什麼吶你。”那掌櫃的一出來就往店小二頭上拍了一掌,店小二也不委屈,只管指著楚郢道:“掌櫃的您看,是楚公子。”
那掌櫃的口裡吵吵道:“哪個楚公子。”然後朝楚郢看過去,登時,整個人驚的立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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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就是這裡,那場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才停下,火太大,救火的人都進不去,只能任憑它燒著,燒完後就只剩下一片斷井頹垣。”
楚郢隨著成掌櫃所指地方看過去,只見四周房屋已成了一個破落的連屋頂都沒的房屋架子。
楚郢攏了攏成掌櫃借給他的玄色大衣,輕聲問道:“成大哥,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成掌櫃的原是當年受過楚郢恩惠,那酒樓便是楚郢那時和‘阿離’一起捐贈,他才開的了的,後來楚郢出事,大夥兒都以為他死了,今日在酒樓門口見著,著實嚇了一跳,緊接著便是驚喜,再之後得知楚郢什麼都不記得時,心頭又是驚詫了。
“失火原因大夥兒都不知道,都猜測說是意外,當時火停了後,裡頭找出了好幾具屍首,個個燒的面目全非,我們就以為您和蕭小公子都喪命於此了。”
“蕭?他姓蕭?”楚郢輕輕的問道。
那成掌櫃的可惜的看了楚郢一眼,點頭道:“嗯,您說喚作蕭離。”
“阿離。”楚郢喚著,心裡又是一痛。
楚郢在成掌櫃的陪同下走進了這所已沒有遮攔也沒有屋頂的別苑,明明佔地很廣的一座別苑,此刻就只剩下一間堂屋般的大小。
楚郢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每走一步,心裡就會難受一寸,“成大哥,能說說我和阿離之間的事嗎?”
成掌櫃的在楚郢身後徐徐走著,見其死而復生又失了記憶,心頭唏噓不已,聽楚郢這麼一問,一個粗糙大漢子也不由嘆起氣來,“您和蕭小公子說是表兄弟結伴遊玩,但不知怎的在這兒住下了,還買了一所別苑,安身立命起來,你們那會兒一個十六一個十三,這個模樣跑到外頭來,著實讓鎮裡不少人驚奇,但你們的感情委實是好,走到哪兒都成雙成對的,您對蕭小公子寵的那可是無邊無際,當時鎮裡所有的好東西,基本都被您買去了,連我那酒樓都是您因為蕭小公子說我張漢子釀酒好喝,故而出錢開的。”
楚郢聽著,嘴角竟情不自禁的揚起了一個幸福的弧度,明明腦中仍是空白一片,但聽成掌櫃的這麼一說,心房就不受控制的暖著。
“那時候你們…”成掌櫃的還要說,楚郢卻突然將其一把打倒在地,成掌櫃的不明所以,倒在地上朝楚郢不解的看去,卻見其手中正握著一把鋒利透骨的飛鏢。
成掌櫃的不由的起了一背的冷汗,如果楚郢方才不推開他,他現在就是鏢下亡魂了。
而楚郢盯著手中的飛鏢,眼神狠戾至極,手腕一動,將那飛鏢朝外擲去,而那明明在數十丈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