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精過敏。”他煞有其事地跟崔柯、呂三強調著酒精過敏的事。
“好玩的,只要不把命玩沒了,我都去玩了。什麼高空彈跳,潛水,滑翔傘,自由攀登,衝浪,滑雪,徒步……通通玩了個遍。但這些,都沒有我現在做的事情刺激,有意義!”
羅萌上揚的音調,突然有了幾分慷慨激昂。崔柯和呂三對視了一眼,他們鬧不明白羅萌怎麼了,怎麼跟他們能熟絡到攀談過往人生的程度。
“你真的31歲了?”崔柯問。
榕樹的底部爬滿了青苔,密匝匝的樹葉在河風吹拂下簌簌抖動,帶動地上的光斑變形、移動、跳躍,風中彌散著河水淡淡的水腥味。光斑掉落到了崔柯的下巴處,一晃眼又落在了呂三的右肩肩膀。
“崔柯,問人年齡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呂三出聲制止,避免崔柯再說一些讓羅萌感到更尷尬的話。比如對羅萌外表進一步的評價。
他看見了羅萌的眼眸中熄滅的星光,出於社交禮儀。呂三將話題引回到了羅萌期待被提問的地方。
“羅萌,你現在在做什麼事?”呂三問,順帶轉身指了指不遠處羅萌開始滑行的道路,“你說的倒油又是怎麼回事?”
“我贊助了南城第一個男女混合的賽舟隊。你們在這個時候選擇來南城,那肯定是因為下月的賽舟月。那你們應該也知道,南城的賽舟歷史上,從未有女性參與賽舟活動。
我打破了歷史,贊助了男女混合的賽舟隊。以後,他們常規訓練產生的費用,都由我包了。”羅萌興致勃勃地說道。
“倒油啊。就是那些孱頭、孬種,吃飽了沒事幹的人,嚷嚷著破壞祖宗規矩,褻瀆神明,不願讓女人參賽使出的一些下三濫手段。”羅萌哼哼幾聲。
“他們,連坐進賽舟的資格都沒有。那個身體素質都讓菸酒泡壞了,病懨懨的,一副早死鬼的模樣。他們估計還會來,我就在這兒守株待兔了!”
羅萌兩臂連帶著前胸的肌肉都鼓了鼓。崔柯眼尖瞧見了,默想羅萌的胸肌比女人的胸部還要大啊。
“你們想看訓練嗎?明早我們劃早水的時候,我通知你們來呀。”羅萌掏出手機,自來熟地開啟微信二維碼,手機螢幕舉在了呂三面前。
呂三掃完了,他又舉到崔柯面前。崔柯掃完,透過驗證後,看見羅萌的頭像是一個軟萌萌的貓,開啟朋友圈,羅萌的最近一條朋友圈是——
家庭,乃至家族,從它出現的一刻起,便是以男性為標誌、為本位、為組織因素的……不過,家庭對女性生活的意義遠遠大於對男性生活的意義!
崔柯從冗長的一段話中抬頭。好傢伙,羅萌真是個人物!
:()人間鬼事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