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害羞了?”
溫靜姝捏了捏少年軟軟的臉頰肉,笑眯眯打趣。
牧雲樂抿唇一笑,宛如一隻純良的小白兔。
在老婆面前,害羞是情趣;
在情敵面前,害羞就是示弱了,當然要越大膽越好,專朝情敵心口扎刀子。
果然。
當裴夢洲聽到如此親密的稱呼,銀灰瞳孔瞬間凝了一層冷霜。
他大步走到少女身邊,牽起她另一隻手。
“愛歐妮婭,我也要。”
男人的聲音依舊清冷淡然,語氣卻莫名透著一絲委屈。
溫靜姝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她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然後放開少年的臉頰,伸向男人的俊臉,試探性地捏了捏。
裴夢洲:“......”
他握住少女的皓腕,卻沒有拉下來,任由她蹂躪臉蛋。
“不是這個。”
“那你要什麼?”
“......”
裴夢洲忽然沉默下來,冷白的面頰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溫靜姝神色越發迷惑。
不是,到底要啥?
你倒是說啊!
而另一邊。
俗話說,世界上往往最瞭解你的是情敵。
牧雲樂一眼就看出了男人的心思。
他擺起一副正宮的架子,如同皇后訓誡妄圖爬龍床的宮女。
“你不能這樣叫念念,你還沒有正式名分。”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
這得意洋洋的嘴臉...
直接給了裴夢洲會心一擊。
他面色倏地冷凝,直直與少年對視,後者也毫不示弱。
兩人眼神激烈交鋒,空氣中似乎有硝煙味飄散。
幾息之後。
裴夢洲收回視線,轉而定定凝視少女迷濛的美眸,十分乾脆且絲滑地喊道——
“老婆。”
“......”
溫靜姝震驚地睜大眼,頭頂緩緩冒出一個“?”。
她是不是幻聽了?!
清冷禁慾的裴醫生...竟然這麼肉麻地喊她?
裴夢洲見狀誤以為她不喜,眼底不禁滑過一抹受傷。
“不能厚此薄彼。”
“他有的,我也要有。”
他一把摟住少女的腰,低頭埋進她頸間,悶聲悶氣道。
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沒被分到糖果的小孩。
不過,他其實想要的不是糖果。
而是偏心與寵愛。
“好好好,你叫、你叫。”
溫靜姝反應過來後,簡直哭笑不得。
兩人爭了半天,原來只是因為一個稱呼。
她突然就理解了,那些有兩個小孩的父母,估計天天為了公平而煩惱。
“我又沒說不讓你叫。”
“你給我取的那個洋名,我不都應了嗎?”
溫靜姝撫了撫男人的鉑金長髮,無奈嗔道。
誰能想到?
看上去無慾無求、冷清淡漠的男人。
實際上最能吃醋。
裴夢洲如願以償得到少女的偏愛,終於心滿意足,不再吃醋。
他愉悅地啄吻著她的臉頰,得寸進尺地討要名分。
“老婆,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契?”
溫靜姝聞言俏臉一紅。
這人怎麼大庭廣眾之下求愛啊?
牧雲樂卻是面色一黑,毫不猶豫地再次打擊情敵。
“念念和我忙著佈置新家,最近都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