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雪和芷跡琰有些感嘆,何尛這動作做得十分妖嬈,他們覺著,何尛是世界上做孕婦做得最美麗最傾城的一個。
而飲瞳早在以前就感嘆過了,所以這次沒她的份。
林玄程坐到何尛旁邊,何尛偏頭看晨曳,眼裡閃過一抹狡黠,臉上帶著妖孽的笑意:“晨主可真是難得了,從宜都大老遠跑來難為一個孩子?這孩子現在是本王妃的,晨主有什麼,就和本王妃說。”
頓了頓,沒等晨曳一行人說話,何尛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眼輕佻:“啊,對了。本王妃突然想起來,你們還沒給本王妃行禮的?”行禮這種東西,平常何尛是最厭煩,所以常人不行禮,她還樂得高興,只是今日,她眼裡滿是咄咄逼人,帶著刺蝟般的尖銳,像是不刺刺別人,被傷害到的就會是自己一樣。
“是嗎。”晨曳可有可無的笑了一下,“據我所知,墨王妃可是最反感那一套。”
哦,忘了他有著世間最大的情報 /》
何尛不在意,照樣笑,笑得臉都抽了還在笑:“是嗎,本王妃突然喜歡這套了。”
晨曳愣了愣。
她這性子很像一個人。
芷跡琰突然拍手,在這沉重的氣氛之突兀。他還沒見過能把晨曳逼得無話可說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如此無畏晨曳的女子——哦,等等,其實還有一個女子也能坐到的,不過沒有何尛那麼尖銳。
芷跡琰說:“墨王妃這性子可真漂亮。只是如果我們不拜,王妃該如何?”
“哦。”何尛淡笑,伸手拿過一旁丫鬟剛添的茶,說話之間,手裡有什麼東西朝芷跡琰飛去,芷跡琰愣了愣,沒反應過來,凋雪抽出劍,在芷跡琰身前一擋,“叮”的一聲,十分清脆的聲音。
一枚小巧精緻的銀針反彈出來,落到晨曳的腳邊。
晨曳低頭看到那枚銀針,眼裡有什麼東西暗了暗,再抬頭看何尛那張笑得燦爛的笑靨,眼裡沉澱的東西像是被什麼翻騰出來,深深的望著何尛。
何尛卻渾然不覺似的。
凋雪、芷跡琰和飲瞳卻是臉色一白。
這墨王妃武功非凡,飲瞳知曉,只是不知曉,她慣用的武器居然也是銀針!
凋雪想到什麼,把飲瞳拽到一邊,問:“她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金瞳的人?”
“是,”飲瞳有些猶豫,“但是不知為什麼,今日她的眼睛……”
凋雪突然明瞭了,再看向何尛,她臉上的笑意半真半假,和記憶智之前半真半假的笑意相互重疊。怪不得她說覺得第一眼看何尛少了什麼,是因為少了金色。是的,有的人,生來就該是這個摸樣,何尛生來就該是金色的眼睛,尊貴、不可染指。即使凋雪不認得何尛,也能知道,少了什麼。
“沒想到墨王妃的身手了得。”晨曳扯了扯唇角,看著何尛,嘴角含著笑,眼裡卻是沉重的,像是被什麼狠狠傷到一樣。
∷;
勢不兩立
“本王妃這雕蟲小技,讓晨主見笑了不是。”何尛將笑意隱在茶霧之中,聲線是一貫的清爽好聽,“聽聞晨主還有個掌上明珠,按年紀說,本王妃要比她大個兩歲。晨主一來捻都,可曾見過她?”
晨曳想到什麼,眼裡閃過詫異。只是很快就被他的鎮定鎮壓下來,他看著何尛,眼裡是不清的情緒。何尛抿了抿唇,試圖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她給了那麼明顯的提示,他若有心……若是有心,說不定他對自己、對孃親,還是有誤會的,說不定,他們一家還有團圓的機會。
半晌,何尛心裡像是被什麼紮了一般,隱隱作痛,密密麻麻的範圍,痛得麻木了不少。
她除了他眼裡的冷冽優雅,什麼都沒看到。
“難得墨王妃知道我的女兒。”晨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