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溫潤而又難掩戲謔的笑了,對著自己的弟弟說:“她的口才不是一般的好,九弟,打嘴官司你是不如她的。”無論是遊戲花叢的遊刃有餘,還是安撫人心的談笑自如,她從來淡定從容,也始終讓人驚喜。
“八爺,您高看奴婢了。”耿同學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是不能當水仙的,自己幾斤幾兩心裡還是很清楚的,咱不孔雀。
俗話說的好: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
而桃花九那就是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啊,足以引以為戒,小看你的對手,那純粹自尋死路麼,做人要低調,得韜光隱晦謀發展,求生存。
胤禩輕輕一笑,徑自轉了話題,“四哥呆會兒應該會過來靶場這邊。”
耿同學忍不住想:某四這丫到底幾時回京啊,她天天把箭靶想象成他的樣子也挺不容易的,仇恨容易使人BT啊,她覺得人還是正常一點比較好,至少合群!
“九弟、十四弟,沒什麼事咱們還是先走吧。”
“也好八哥,我正想去你那喝剛摘的雲霧茶呢。”十四歡快地接了話茬。
“走吧,正好這裡也呆得煩了。”這是桃花九的說辭。
耿同學怒了,丫的,妖孽九,你丫的什麼意思?敢嫌老孃煩?老孃沒嫌你煩就夠給你丫的面子了,靠之!
“奴婢送三位爺。”心裡咬牙切齒的耿同學甩帕子施禮送三個人離開,自己留在靶場看雲聽風。
胤禛過來的時候,耿綠琴單手托腮坐在樹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幾縷陽光透過樹隙灑落在她的身上,明明暗暗的,讓她整個人也顯得恬淡靜謐起來。
醒著的她總是顯得那麼生機勃勃,不像其他女人那樣有太多的不得已,每個人身後都有著不同的勢力交錯。而她,完全斷絕了與孃家的所有聯絡,她只代表著她自己,所以她才會這麼的無法控制。
可是——胤禛心裡一軟,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更無法放手,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人生似乎也多了些不一樣的體驗。
旁邊伺候的人要行禮請安,被他伸手製止了,在作畫之外能看到這樣安靜恬淡的她是不多見的,他想多看一會兒。
從小寐中醒轉卻看到熟悉的臉龐,耿同學頓時心臟停擺幾秒鐘,低聲驚呼:“某四——”完鳥,剛從周公家裡出來理智一時沒能回籠,她禍從口出了……不知道十八年後,她是在清朝還是回現代了,她希望是後者。
胤禛挑眉,玩味地看著她,嘴角微揚,“哦?”
“爺,您什麼時候過來的?”精神迅速回籠的耿綠琴心裡甩了把臉,心想:呀呀個呸的,老孃這張臉不要了,況且這臉還不是原裝的,不要就不要了吧。
“剛來。”
騙鬼去吧!
“奴婢給爺捏捏肩膀吧。”耿同學示好。
“嗯。”某四坦然接受。
在耿同學幫他捏了幾下後,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某四這個稱呼挺稀奇的!”
耿同學終於忍不住內牛滿面了!
可是,胤禛尚不打算就此放過某人,“爺好像不是第一次聽人這麼喊了。”
耿同學繼續內牛中……
“沒規矩。”
您在斥責人的時候能不能別這麼地寵溺和戲謔啊,老孃我這顆小心肝那也是血肉所做,不是人造的,瓦很受傷哇!
“爺——”弱弱地出聲。
“今兒皇阿瑪有說讓你跟爺一道回京的事。”
“是嗎?”耿綠琴終於忍不住出聲了,能回京了嗎?她好想女兒的,而且這大草原上因為有某千古一帝在,實在並不是個旅遊觀光的好所在。
“只是順道問了一句。”
“爺怎麼說的?”你丫的八成犧牲老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