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作戰,每戰都不要命的往前衝,所以才有一個黃闖子的外號。
可惜,大明帝國已經走到了滅亡的邊緣,遼東軍整體實力不濟,上頭的領導又不得力,他空有滿腔的熱血,都得不到施展。可以說,黃得功的確是有點困惑的,還有點憋屈。要是好好的引導一番,他是有可能投靠到虎賁軍這邊來的。
片刻之後,黃得功就進來了。他來到張準的面前,挺直身軀,肅然站立,語調尊敬的說道:“都督大人,下官打擾了。
張準站起來表示歡迎,笑著說道:“黃總兵登門,稀客,稀客啊。吃了早飯沒有?要是沒吃,在我這裡來一點。雖然沒有你們總兵的小灶好,填飽肚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黃得功急忙說道:“下官吃過了。7張準做了個請坐的手勢,笑著說道:“既然吃過了,那就坐下來吧。不要拘謹,你不是我的下級,我也不是你的上級,我們之間,沒有統屬關係,因此,你不要自稱下官。咱們就當是新朋友聊天。恰好今天我有空,咱們什麼話題都可以聊。”
黃得功的確是想來找張準談一談。這個念頭非常的強烈,讓他天沒亮就起來了,然後就向張準這邊走來。但是,坐下去以後,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想說什麼。他有很強烈的念頭,想找張準談一談,可是到了張準的面前,卻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準備好話題。換言之,就是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
怪事,這絕對是怪事。黃得功自問,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也沒有遇到這樣的怪事。想要來找張準談一談,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要談什麼,這不是魔魘了嗎?難道自己已經老了,產生魔魘了?
好半天,黃得功才勉強想到,自己要來找張準談什麼。他想要張準瞭解一些虎責軍的情況。透過一天的接觸,他覺得虎責軍的確有很多優勝的地方,要是他可以將這些優勝的地方,複製到自己部隊的身上,部隊的戰鬥力,肯定可以得到極大提高的。
但是,他又不知道這些話題,應該從哪裡談起。刺探虎賁軍的機密,似乎不是他應該做的。就算他問出口,張準可能也不會回答的。
或許,他根本不是來談問題的,而是來聽張準說話的。他覺得,聽張準說一說,無論張準說什麼,自己似乎都會受益匪淺。
張準看到黃得功坐下去以後,一直沒說話,臉上的神色卻是陰晴不定,就知道他的思想鬥爭很激烈,想要和虎責軍多一些接觸,卻又有一些顧忌。這充分說明,黃得功的思想變化是非常可信的,不是造假。只要他的思想鬥爭結束,他應該就會接受虎責軍了。因此,張準善意的笑了笑,隨口說道:“黃總兵怎麼不到前線去?”
黃得功搖頭說道:“我只懂得打仗,別的都不懂,暫時輪不到我上陣。再說,錦州那樣的堅城,我也沒有能力打下來。真的打起來,還是要看你們虎賁軍的。”
張準娓娓的說道:“你覺得祖大壽此人如何?“黃得功苦澀的說道:“能打仗。騎兵訓練有一套。遼東有很多人,都是他的部下。其他的人,和他要麼是親戚關係,要麼是同鄉。他要是不投降韃子的話,的確是一員戰將。可惜,他居然投降韃子。唉。真是想不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投降韃子,太令人寒心了。“張準點點頭,緩緩的說道:“據你所知,在遼東,願意投降自勺韃子的人,到底有多少?’7黃得功思慮良久,才苦澀的說道:“這個事情真是不好說。如果不是你們虎賁軍在北直隸打敗了皇太極,重創了大金國的威風,願意投降韃子的人,應該會很多。不過現在,應該不是很多了。這個時候去投降韃子,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張準有點期盼的說道:“黃總兵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將來?”
黃得功有點茫然的說道:“沒有。我從來都不考慮這個。我不是有文化的人,大字不認識幾個,太多的道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