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欞並沒有說話,而是漠然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胥家母女,胥秋鳳早就軟成一灘爛泥。
胥夫人見司空欞不說話,又說道:“那些下人,妾身一定給予嚴懲,他們以訛傳訛,才讓秋鳳對詩如有所誤會,若不是他們亂嚼舌根,秋鳳又怎會知道詩如與誰走得近。”
“哦?如此嗎?”司空欞似笑非笑的應了一句,看了看跪在牆角的那些人,“原來是胥大人治家不嚴,任由府中下人隨意議論主子嗎?”
胥學昂聽了趕緊跪下來,“下官治家不嚴,的確有罪。”跪的時候還不忘白了胥夫人一眼,這眼神的意思是責怪胥夫人只想著幫女兒脫罪,這下把雪球越滾越大,如此下去,整個胥府都毀於一旦。
胥學昂跪在地上,還時不時把目光瞟向浮夢,只希望這個懂事的養女在這關鍵時候幫胥府說幾句好話,她平日總會為他出謀劃策,她說過,胥府榮就是她榮,胥府衰她也必衰,所以她會為胥府傾其所有。
正因為胥詩如一次次剖白為胥府赴湯蹈火的心,再加上她的確聰穎過人,從最初期無意說出的話,到後期有心的為胥學昂出謀劃策,她成了胥學昂最信任的人,就連她願意去欞王府做侍妾,也是因為想為胥學昂潛入欞王府調查隴西匪案的真相。
這樣的胥詩如,名分上是胥府養女,但其實她是胥學昂最貼心的心腹。
可是當胥學昂終於將眼神與浮夢對上,他卻被她的眼神驚了一下。這看似是**過後帶有迷離的眼神,其中卻透著一股陌生的氣息,就彷彿眼前的人從不是他認識的詩如。
浮夢一邊沉浸在無邊的幸福感中,一邊在心中暗歎,胥學昂,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今天註定是你胥府一難,我也幫不了你。
胥學昂見浮夢沒有半點要幫自己的意思,邊懊惱著邊想,他好歹是安東帝的親信,現在他的罪名不過是治家不嚴,實在不行,棄卒保帥,就先苦了秋鳳,只要自己抱住大理寺卿的位置,等風頭過了要保住秋鳳一命應該不難。
正想著,卻發現欞王身邊的侍衛正在默默的驅散人群,隨侍的下人被驅趕,跪在在角落的人證們也被押走,不一會兒,這裡只剩下霍丞相,欞王,胥詩如,他和夫人以及秋鳳,還有就是與他們保持一定距離卻警惕的周圍一切的欞王守衛。
這是胥府嗎?
本就陰沉的天空此刻又多添了幾分陰森的意味,胥學昂隱隱感覺,今日之事似乎已不是秋鳳與詩如不對付,這種女兒間的瑣事,似乎馬上就要牽扯出一樁大事來。
細細想來,今日發生的事都透著莫名的詭異,好像他才是唯一被矇在鼓裡的大傻瓜。
司空欞看著跪在前方胥府的一家三口,目光是落在胥夫人身上,話卻是對霍辛說的,“兩年前,安東皇廷的後宮內曾發生一件事,那時候正是霍丞相入內閣後參與審理的第一件皇廷秘案,不知霍丞相是否還記得?”
霍辛點頭,“入內閣後,每一案,下官都記憶猶新。”
胥學昂迷茫的看向一唱一和的兩人,兩年前他已經是大理寺卿,無論大案小案都會從他這裡過,理論上就算宮內有秘案發生,就算要秘密處理,他作為大理寺卿也應該知道內情。
兩年前?似乎沒發生過什麼……難道這件事,連他都不知道?
就算如此,欞王為何在此時此處說起此事?
胥學昂迷茫,身邊的胥夫人臉色卻越來越慘白。
司空欞繼續說道:“安東在亂世中立國,父王一心社稷,對後宮的管理必然有些力不從心,兩年前曾有大臣上奏父王是時候充盈後宮,好多為安東綿延子嗣,當時國祚初定,所以就從功臣家中選適齡女子入宮候選。
那些女子入宮之事由當時的阮皇后負責,並由她選出一批最適合待半月後的殿選,本一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