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朧的晨曦中,李二狗與喬裝的沫封相對而坐,兩人手中皆持著一杯清茶,茶香嫋嫋,似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李二狗輕抿一口茶水,眼中閃爍著疑惑與關切,他低聲問道:
“沫兄,你覺得那位顧雲裳姑娘如何?”
沫封悄然望向李二狗,眼眸中閃爍著幾分深意,李二狗微微皺眉,疑惑道:
“你想的是她的人還是她的病情?”
小月把封神醫問煩了,所以讓李二狗代她詢問。沫封稍顯尷尬,輕咳兩聲。
“沫兄,關於那位顧雲裳姑娘,她的病情究竟如何?”
沫封聞言,微微蹙眉,他的眼神在茶水升騰的霧氣中顯得有些迷離,彷彿隱藏著深深的憂慮。他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與無奈:“雲裳的病,非比尋常。她的經脈受阻,毒素在體內肆虐,按時服藥可以一直壓制,待我認真觀察,思索方可根治。”
李二狗聽後,心中一緊,他深知沫封醫術高超,但此刻的言辭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他站起身,雙手緊握茶杯,目光堅定地望著沫封:
“感謝沫兄,無論需要何種幫助,我李二狗都願傾盡全力。”
沫封輕嘆一聲,他站起身,向李二狗深深一鞠躬,這一舉動讓李二狗感到有些詫異。沫封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懇求的光芒,鞠躬道:
“二狗兄,我需要你幫我”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小月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臉上寫滿了焦急與恐懼:
“不好了,神醫,顧小姐她……她在吐黑血,脈搏也越來越弱了!”
小月的話如同一道驚雷,讓李二狗和沫封都為之震驚。沫封臉色一沉,他背手而立,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和愧疚: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
沫封背手踱步,語氣淡然:
“方才我不過感謝二狗為我採藥,無需多言,我們速行。”
小月見狀,連忙跟上封神醫的步伐,她的心中充滿了對顧雲裳的擔憂和祈禱。李二狗也緊隨其後,他的心中同樣充滿了忐忑與不安。
小月原本滿懷八卦之心,此刻卻如被冷水澆滅,只得悻悻跟隨。李二狗驚愕於沫封的謙遜之禮,愣神之際,幸得沫封巧妙掩飾,一行人便悄然離去。
進入臥房,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顧雲裳躺在床榻之上,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掛著未乾的黑血,她的精美衣物被血汙染得斑駁陸離。她的目光遊離而空洞,彷彿已經失去了對世界的感知。然而,在她的眼中,沫封的身影卻變得格外清晰,那股常伴醫者的熟悉的中藥氣味也讓她原本不安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在昏暗的房間裡,顧雲裳雖然眼皮沉重,但她的意識如同深夜的湖水,清澈而堅定。她的內心不安逐漸平息,彷彿找到了歸宿。
然而,命運對顧雲裳並不寬容,她的感官幾乎完全喪失,唯有嗅覺和觸覺仍在,她無法聽到阿福和小月的呼喚。
小月急忙踏入房內,聲音顫抖卻堅定:
“小姐,我把神醫帶來了,你一定要撐住。”
阿福在旁焦急地呼喚,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小月和阿福站在床邊,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無助。小月緊緊抓住李二狗的手,聲音顫抖地說:
“大哥哥,神醫爺爺,你們一定要救救顧小姐,她是個好人,她不能就這麼離開我們。”
沫封,緩緩地走近,為顧雲裳號脈。感受到那微弱的脈搏,他的眉頭緊鎖,聲音低沉:
“二狗,留下,你們先出去。”
李二狗明白,他攔住了情緒失控的二人,輕輕關上門,安撫道:
“請相信神醫,你們先靜候,莫要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