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因為那個老師特別嚴厲,唱歌就更不用說了,一張口就暴露出她是音痴。當然,唯一能矇混過關的是鋼琴,似乎在所有藝術中,她只對鋼琴情有獨鍾。
“彈鋼琴。我敢保證,很簡單的,連幼兒園小朋友都學得會。”徐牧涯循循善誘,躺在海藍色的床上,一手放在另一邊的黑白琴鍵上,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懷念。鋼琴,好久都沒碰了呢。
“不會是‘兩隻老虎’之類的兒歌吧?如果是這樣,我不要。”與其在觀眾中默默無聞,也不要在臺上丟人現眼。
“不是,你就答應我唄,算是我的生日禮物?不對,是你感謝我的禮物?”徐牧涯一時激動按下一個琴鍵,發出“咚”的聲響。
“好吧。”
寧信聽到那個聲音,心底有什麼東西彷彿要破土而出,但又被根深蒂固的頑固拉了回去。再去回味時,早已沒有牽動心絃的聲音。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
“還有件事。”徐牧涯撫摸著鋼琴,不自覺的挑挑眉。
“什麼?”寧信和徐牧涯的動作神同步,也不自覺的挑眉。
“我現在不在國內,而且有一段時間你會看不見我。”期待著聽著寧信驚訝的聲音。
“那你怎麼教我?我們怎麼參加藝術節?你前面說了那麼多是玩我呢!知不知道電話費很貴,而且還跨國!”
寧信有些氣結,恨不得立即摔了手機。
徐牧涯揉著耳朵,嘿嘿的傻笑兩聲,心裡樂呵著寧信發脾氣就是有個性,像張牙舞爪的小貓。他說:“你說你是不是想我了?”
“怎麼可能。”寧信被人戳中了心思,下意識的撒謊掩飾。
“如果你想我了我就早點回來。”如果她能預料到後來寧信會發生什麼事,估計現在就搭上最快的那班航班飛到寧信的身邊。至於他的鋼琴嘛,就讓他爸爸找人幫他空運過來。
“那你就呆在那邊別回來了!”
“你真的忍得下心,讓我們彼此貼合的心就這麼天各一方嗎?一個在地球的另一邊,一個在地球的另一邊。”徐牧涯正好在看書,看到書上正寫著這麼一句話,他那時還在旁邊批註,稚嫩的筆記寫著:如果真的要讓兩顆心天各一方,那就都毀滅吧。畢竟思念是會呼吸的痛。
“你繼續裝文藝青年!你不是理科生嗎?我記得你還是學經濟學的啊。”
“恩,想不到你把我打探得這麼徹底啊。”
“怎麼沒去文科那兒呢!看那的女生不向你伸出九陰白骨爪,你這唐僧肉一會兒就被分割完了。”寧信拿著手機損人,總覺得說話句句帶損的方式才適合她,但用得總是最少。
“所以我很明智的找了一個理科女啊。”徐牧涯順著寧信的話,又繞到寧信上去了。
寧信是個典型的理科生,五年級的語文考試上,有一個空,後面給了一句“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是個課外知識,許多同學都空著沒寫,但就她這個奇葩,在上面工工整整,大大的寫上幾個字:該出手時就出手!
你說她就是寫句“天上的星星參北斗”都比“該出手時就出手”強上百倍。
這件事情,完全打擊了她學習語文的自信心,也就那以後她走上了理科這條不歸路。
“寧信你走快點,要不等會兒我們趕不上車啦!”林晗慧走在前面,三步一回頭,就看見寧信小女人似的慢悠悠的走路,臉上的表情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知道啦!”寧信對著林晗慧喊了一聲,她又對電話裡頭的徐牧涯說,“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當然有!”徐牧涯被這麼一提醒,發現他們聊跑題了,“還記得那天我給你寫的紙吧?去我家,然後我發傳真給你。”
“憑什麼?”
寧信盯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