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就馬上去敲陳劍河的房門?”
“對。”
“你為什麼要親自跑一趟?打個電話不是更簡單嗎?”
鬱潔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我打了,但是電話是忙音。所以我才會走過去敲門。”
“你有沒有問陳劍河是誰在打電話?”
“他說是電話沒放好。”鬱潔說。
“你跟陳劍河聊過之後去了哪裡?”
“我去逛了商場,這些我上次都已經說過了。”
“但我們沒有在你提到的商場監控錄影中找到你。那是怎麼回事?”
“是嗎?”她似乎很吃驚。
“你去了哪裡?”他看著她,發現她的臉因為緊張而微微有些發紅,“你是不是去了王英寶那裡?”
她抱起兩個胳膊,表情嚴肅地思索著如何回答他的問題。“對,我去了。”她最終承認,“我想看看他們究竟是不是在一起,因為陳劍河說她已經走了,所以我懷疑她沒在約定地點等英寶,而是去了他的公司。”
“於是你也趕到了王英寶的公司?那時幾點?”
“4點三刻左右。我看過表。”
“有沒有人可以證明你當時在那裡?”
“沒有。”鬱潔皺著眉頭說,口氣中有幾分不耐:“警官,我並不知道有人被殺,不然我一定會好好安排我的不在場證明。”
“到了那裡之後你做了什麼?”林仲傑繼續問道。
“我在他們公司對面的咖啡館等著,他們就約在那家咖啡館見面,但是我一直在那裡等到7點鐘左右,連個鬼影子也沒看見一個,他們兩個都沒出現。所以最後我只能回去了。”鬱潔把目光投向別處。
“有沒有人可以證明你在那段時間一直呆在那家咖啡館?”
“我不知道。那段時間咖啡館裡人很多,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注意到我。”
“也就是說沒人可以證明你在那裡?”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鬱潔生硬地回答,“總之,我就在那裡,我一直在那家咖啡館等他們,但他們沒來。”林仲傑端詳著她,雖然打扮時髦,但遠遠算不上顯眼,在市中心的時髦咖啡館裡,多的是跟她差不多年齡的孤身女性在那裡消磨時間,在這種情況下,要指望哪個服務生清楚地記得她幾乎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還是一年前。而另一方面,即便真的存在這樣的可能性,也不能肯定她就清白,她很有可能在公寓殺死李今後,再裝模作樣地跑到咖啡館裡來。總之,她並沒有不在場證明。
“那天下午王英寶被通知臨時開會,所以他跟李今後來改約在第二天的下午,這一點他沒告訴你嗎?”
“我是幾天以後才知道的。”鬱潔不自然地說。“正因為不知道這事,才會在那裡傻等。”
“事後你有沒有把你在咖啡館等他們的事告訴王英寶?”
“沒必要。”
“你沒有等到他們,當時你怎麼想?”
“我想他們可能在別的什麼地方找樂子。”她深吸了一口氣。
看得出來,她很在乎這個男人。林仲傑想,他執意要跟李今見面的事一定讓她很不舒服,按照王英寶的描述,當時她還曾在電話裡怒不可遏地警告他,如果他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她就扒了他們的皮,根據她當時的情緒,她真的會忍氣吞聲地在咖啡館裡乖乖地等著嗎,也許她根本從來就沒進過那家咖啡館。
“他是什麼時候跟你說他跟李今改約的事?”
“李今出事後的三四天。”
“為什麼這麼晚?李今出事當天,你就應該明白她並沒有去赴王英寶的約會,你當晚沒問他?”
“對,我沒問。因為我認為是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