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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慕輕晚張開雙手本想將女兒擁入懷中,卻因唯恐將鳳止歌身上的嫁衣弄亂而改為雙手握住鳳止歌的手。

在湖州渾渾噩噩的過了那麼些年,直至腹中有了一個小生命,慕輕晚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繼續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她獨自一人生下了女兒,又眼見著剛出生的女兒便如活死人般在床上躺了整整八年,好不容易女兒醒了,卻不想這才不到八年,她便要看著女兒嫁出去。

對慕輕晚來說,鳳止歌便是她生命的垂問,叫好如何能割捨得下?

一想到女兒嫁出去之後,以後母女便少有機會再見,慕輕晚便悲從心來,若不是顧忌著外面還有人,只怕便要痛哭出聲了。(未完待續。)

第118章 成親

鳳止歌沒有安慰慕輕晚。

在江南之地,每有女兒出生,其父便會親手釀酒埋藏,嫁女時掘酒待客,因此種習俗,那酒便被喚作了女兒紅。

當那嫁女之父飲著女兒紅時,心裡的心酸、喜悅與擔憂,只怕也只有當事人才能明瞭。

慕輕晚此時的感覺,也不外如是。

這是每個為人父母的,對女兒出嫁之後生活的擔憂與忐忑,又豈是幾句簡單的安慰就能撫平他們的心。

所以鳳止歌反手將慕輕晚擁入懷中,在她背上輕輕拍著。

她重活這一世,最應該感謝的,便是慕輕晚這個母親,若不是她,鳳止歌也許根本就不會有活下來的可能,更別提是等到昏睡八年後清醒過來了。

而後這些年,慕輕晚是怎樣對自己的,鳳止歌更是看得一清二楚,也許慕輕晚不夠強大,可是她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用盡全力的保護鳳止歌。

如今,她視為生命全部的女兒要出嫁了,她會這般傷心落淚,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好半晌,心裡的情緒都宣洩盡了,慕輕晚才有些羞赧地抬手拭淚,一邊抹著臉,一邊還有些懊惱地道:“看我,今天可是止歌的好日子,掉眼淚多不吉利。”

生怕會因自己的哭泣而給鳳止歌的出嫁帶來不好的影響,慕輕晚拭淚的動作有些重,不僅將臉上的妝容弄花了,甚至還將臉都擦得一片泛紅。

然後。看著鏡中的影子,慕輕晚又有些著急。

女兒出嫁,她這個做母親的若是以這副狼狽的樣子出現在人前,只不定又會惹出什麼閒話來。

後來還是鳳止歌這個新娘子親自取了脂粉給慕輕晚被好妝,她才算是鬆了口氣。

母女倆又敘了會兒話,便聽得外面傳來一陣樂聲,緊接著便是人群的鬨笑聲,這是蕭靖北迎親來了。

再接著,先前退出去的喜娘又重新進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慕曉曉與錢多多。

女子成親。總得有幾個相好的小姐妹幫著為難下新姑爺吧。鳳止歌來京城也已經有一年了,可是要說她有什麼交好的小姑娘,除了慕曉曉這個表姐,只怕也唯有錢多多勉強能算得上了。

慕曉曉和錢多多都是活潑的性子。兩人進來之後先是對著鳳止歌驚歎了一番。然後便按捺不住好奇。跑到前面看熱鬧去了,還每隔一會兒便跑回來講述一番前面有多熱鬧。

兩人的活潑倒是讓有些輕愁的慕輕晚也露了笑容。

幾人說笑間,便聽人群的鬨笑聲漸漸到了近前。

蕭靖北今天穿著大紅吉服。以往從來不變的冰山臉也再保持不下去了,眼中甚至還帶著隱隱的喜意。

當然了,以蕭靖北的冰山臉,除了與他走得近的聞越與寧修宜,旁人是看不出來他與平時有什麼不一樣的。

說起來,蕭靖北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感激過自己這十幾年來還交到了聞越與寧修宜這兩個朋友,若不是有他們,他成這個親還指不定得搞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