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逾臣一樣,做個火居道士,她都欣然接受,可他現在竟然是出家的和尚,四大皆空不近女色的那種
“繡兒,你聽我說。”多年曆練,看透生死的他縱然再悲傷難掩,可在修身養性方面卻有一定的成果,“當年遁入空門我便已考慮清楚,一生要侍奉佛祖左右。人生一夢,白雲蒼狗,侍到塵埃落定時,再回首皆如黃粱一夢,無需過於執著塵世的俗念”
“”聽著安喻溫的話,繡兒撞死的心都有了。她要的不是他看破世俗看破生死的大道理,她沒有他那麼偉大,她就想他給安家留下血脈,不想安家斷子絕孫,其他的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繡兒,咱們兄妹難得重聚,不如你在寺院留幾天”
一時之間,繡兒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嗯,一切聽大哥的。”大哥出家做了這麼多年和尚,早已被佛家思想洗腦了,想勸他還俗只怕絕非易事。
莊喻溫望向遠處的背影,“對了,跟你一塊來的那位公子是誰”
事趕事,湊巧全趕到一塊去了。繡兒做夢也沒有想到,由於莊逾臣執意捉妖,機緣巧合之下她碰到了唯一的親人,可也因此道破了自己刻意隱瞞的身份。
“他是紅樹村的莊逾臣,幼年時曾與我有過婚約。”心,似打番的五味瓶,箇中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
“原來繡兒已有婚配了。”安喻溫高興道:“莊公子一表人才,實屬人中龍鳳,你有個好歸宿,我便放心了。”
“呵呵”繡兒臉色僵硬,苦澀不已。
安喻溫通報方丈後,便給繡兒跟莊逾臣安排了兩間禪房,接著去掃地挑水做早飯。寺廟破舊清冷,全寺上下不過數十名和尚,難怪妖怪敢上門找碴。
想著安喻溫在寺院修行,怕妖怪傷到他,繡兒片刻都坐不得,敲開了隔壁的房間,“你找到妖怪了嗎”
莊逾臣不說話,冷眼瞪著她。繡兒咯噔一下,低頭走進他房間,在桌邊坐下,深吸了口氣才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瞞你的。”
“從一開始,你就知道”
“不是的,不是的。”繡兒驚慌的罷手,“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
“破屋的時候”
“嗯。”繡兒低頭,壓根不敢望他一眼。那麼高傲的人,知道她騙他,一定很不高興吧。
原來如此,難怪當時得知他的名字之後,她會有如此激動的反應。
“你很討厭我”莊逾臣挑眉,冷冷望了她一眼。
“啊沒,沒有的事。”他怎麼知道她討厭他的,莫非自己有寫在臉上對了,之前救粽子的時候,她對他又打又罵的沒給過好臉色,難怪他會這樣認為。其實,她確實挺討厭他的,冷血的像個魔鬼,殺殭屍時連眼都不眨一下,她怎麼可能會喜歡
莊逾臣冷笑道:“那為什麼不說”
繡兒低頭,對手指,“之前之前我們之間發生過那麼多事,我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跟你說。”
“如果沒有遇到你大哥,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說”
“不不會的。”繡兒暗中抹了抹冷汗。說實在的,知道他的身份後,她真的挺害怕面對他。
尼瑪,為毛啊,明明做錯事的不是她,為什麼如此心虛,跟作賊似的。
莊逾臣打破砂鍋問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說”
繡兒被逼得喘不過氣來,“就就打算這一兩天說。”
“你把頭抬起來。”地上有金子嗎,她非得一直盯著不放。
繡兒戰戰兢兢的抬頭,神色不太自然的望著她,“怎麼了”
莊逾臣望著繡兒清秀脫俗的容顏,總覺得現在的她跟記憶中相差甚遠。可細想之下,腦海中那道身影長大之後,似乎就是現在的模樣。到底差了什麼,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