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熱血激盪,他們齊齊起身,莊重行禮,道,“定不會讓東御中失望。”
接下來,再簡單討論了幾句,三人相繼離開。
庭中只剩下陳巖一個人。
正值風敲竹音,驚起一池新綠。
魚兒悄無聲息冒頭,頂有明珠,熠熠騰輝。
光若燈火,搖曳有姿態。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寶光凝練,盈盈只有三五尺,斧頭之影躍然而出,然後倏爾一轉,化為開天道人,面無表情,道,“想不到,當年橫掃諸空,萬法皆滅的北幽紫陽帝君,也有這樣落魄之時。”
他的聲音聽不出譏諷或者幸災樂禍,只有深深的嘆息。
在這位真陽開天斧的器靈看來,任憑現在的紫陽算計多麼巧妙,任憑計策是如何無懈可擊,但總是力有不逮的時候的無可奈何。
要是偉力在身,即可堂堂正正碾壓過去,不屑任何的計謀算計,那樣才是簡單粗暴有底氣,不可阻擋。
“人都有弱小之時,”
陳巖對於真陽開天斧的話並不在意,對方是法寶器靈,生而強大,習慣於用力量碾壓而無往不利,看似是順風順水,但一旦有力量跟不上的時候,就會茫然。
這也是法寶器靈的劫數之一,不懂得佈局和智慧。
至於自己,則是靈活的多,能夠以力壓人的時候,就是泰山壓頂,不容抵抗,不能正面對抗之時,就學會力量不夠,智慧來湊。
剛柔並濟,審時度勢,能屈能伸,更容易成功。
陳巖踱著步子,腳下有細細碎碎的暈輪生滅,像是天上的星斗,落入水中,泛起漣漪,清清脆脆的仙樂浮空,他看著眼前的開天道人,開口道,“有件事要擺脫開天道友走一遭。”
“何事?”
開天道人微微抬起頭,有金光騰虹,按照契約的規定,陳巖交代之事,他會盡量去做,但可不會白白付出。
兩個人是合作的關係,可從來都不是從屬關係。
實際上,在以往,在陳家的典籍記載中,在合作的關係裡,真陽開天斧都是隱隱佔據上風的。
只是如今的陳巖無論是修為,還是手段,或者其他,都是歷代掌握真陽開天斧中最為強勢之輩,從而強弱移位。
不然的話,以開天道人的性子,可不會這麼平和。
“我想請道友去殺一人。”
陳巖踱著步子,目光若寒星,泛著危險的玄色,深不見底,道,“此人雖然修為不到天仙,但頗有跟腳,秘術神物護身,不可小覷,要想一擊必殺,並瞞天過海不留痕跡的話,還是道友出手最好。”
“那是當然。”
真陽開天斧演繹開天之舉,萬物歸於混沌,泯滅所有的氣機,還可以以陰陽二氣顛倒因果,混淆現世。
要講神不知鬼不覺,他是當仁不讓。
“是這樣。”
陳巖在挑動新舊矛盾衝突的時候就有思量,現在細細道來,字字如鐵,帶著殺伐,簡單把事情交代一番,然後對真陽開天斧道,“道友,此事交給你了。”
開天道人靜靜聽完,長眉一軒,如刀似劍,有一種鋒銳,然後旋即散去,道,“殺人不難,但要在天庭動手,要做到了無痕跡,無跡可尋,不是簡單之時,我需要天元寶玉的數量要增加一倍。”
“沒有問題。”
陳巖灑然一笑,普通的天仙拿不出天元寶玉,但對他來講,並不太吃力,畢竟有太冥宮和天庭兩大支柱,再加上從陳家所得,一句財大氣粗毫不為過。
“好。”
開天道人看了陳巖一眼,身子一縱,隱入虛空中,不見了蹤影。
第一千五百二十一章 寶樹之下論玄機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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