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緋晚身形一滯。
掃興?
她抬眸看向男人,“我難道在你眼裡,只是供你取樂的玩物嗎?”
沈知凌臉色驟然一沉,抿唇,“我不是這意思。”
“你就是這意思!”
遲緋晚打斷他的話,她渾身好似豎起了尖銳的刺,控訴著丈夫,“掃興的人不是我,是你,是你沈知凌!”
“你明明知道那個女人對你居心叵測,她跟著來這兒就是為了給我難堪,不信你等著看,她會用盡辦法摧毀一切。”
沈知凌聞言臉色陰雲密佈,掐在她腰間的大手愈發用力,語氣終於染上幾分不耐:
“遲緋晚,這裡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別給我丟人。”
遲緋晚的心瞬間像是被無數尖刀刺穿。
其實她早知如此,但心裡有數和親耳所聽,是兩碼事。
她強忍心頭的滴血,抬眸衝沈知凌扯出一抹悽楚的笑容,“你說的對,我不能丟人現眼,既然來了,即使不能出盡風頭,也要體體面面收場。”
沈知凌把著她的細腰,吻了吻她的髮絲,壓低聲音道,“放心,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緋晚,我不讓你走,也只是不想讓尤金覺得你怯場了。”
“你是我的妻子,你為什麼不能向她宣誓主權?”
沈知凌的眼神陰鬱中帶了幾分瘋批,“我的女人只能是你,也唯有你!”
遲緋晚沒說話,她已經身心俱疲,收斂了渾身的尖刺,挽著沈知凌的臂彎走進了拍賣會場。
郎才女貌。
兩人一進會場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沈知凌攬著她找了個位置坐下,他始終把著她的細腰,目光一瞬不瞬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眉眼之間滿是男人看女人的深情。
這是遲緋晚第一次在公眾面前亮相。
沈知凌創業至今,無數次登上財經報刊,被記者採訪,外界只知他已婚,卻從未見過他身邊有過女人。
遲緋晚長得很美,她的美天然純粹,不加修飾,氣質是東方女性擁有的溫婉沉靜。
有人過來套近乎。
沈知凌一手握高腳杯,一手攬著遲緋晚,大方承認,“這位是我太太。”
於是,沈太太溫婉典雅的美人名聲迅速在這個圈子傳播開來。
遲緋晚神色很冷淡。
她並不是依附王子和魔法的灰姑娘,那些榮譽、盛讚,她從前憑藉自己的才華和能力得到過無數次。
其實她想要的很簡單,無非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安安靜靜吃頓飯。
拍賣會很快開始了。
那些拍品一件件展示,有的被買下,有的被流拍,遲緋晚全程沒有興致。
直到,終於輪到當初她看上的那件珠寶。
“祖母綠寶石項鍊,起拍價100萬。”
“120萬。”沈知凌舉牌。
遲緋晚與他對視一眼,男人眼裡浸著深情,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覺得虛假。
“150萬。”
不遠處有人舉牌競價。
沈知凌眉頭一皺,朝喊價的那個方向望去,對上了尤金略帶得意和挑釁的目光。
“沈,這條項鍊,你讓給我吧。”尤金挑眉。
沈知凌眼底劃過一絲冷意,“尤太太,君子不奪人所好,您若喜歡祖母綠的項鍊,我可以送你十條,但是這一條,是我妻子相中的,還請您手下留情,別為難我。”
尤金潑辣地一笑,“可我不是君子,我只是個女子,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沒聽過嗎?”
此言一出,引得滿堂鬨然大笑。
尤金不但搶走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