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體,我覺得你沒有必要事事遷就他。”
趙聞州的話,讓遲緋晚陷入了片刻沉默。
他說得沒錯,在這段婚姻裡,她確實過得不快樂,可很多事哪兒有表面那麼簡單?
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趙聞州又怎麼會明白?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人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並不是你想自由,就能自由的。我不和你說了,他待會兒要上來了。”
遲緋晚匆匆講完電話,便摁了結束通話,捧著手機,她背靠牆壁,情緒久久無法平復。
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次爭吵。
她情緒失控地發了一通小作文,第二天,趙聞州回了她這樣一句:
——【什麼時候你能長大?不用我再事事遷就你?】
風水輪流轉,如今她學會了遷就別人,他卻告訴她,原來她活得不快樂。
趙聞州是下午三點抵達別墅外的。
開門的保姆探出頭來,恭敬有禮,“是趙律師嗎?請進。”
他跟著保姆走進庭院,看見院子裡正在玩沙子的4歲小女孩,憑經驗,他猜測這大概就是緋晚的女兒。
“咦,這個叔叔是誰?”
星奈一雙漆黑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看著他。
有那麼一瞬,他以為自己見到了曾經的遲緋晚。
小丫頭彷彿是女人的縮小版,純真可愛的小臉上寫滿對他的好奇。
“奈奈。”
一道輕柔的嗓音響起,趙聞州循聲望去,看見了迎面走來的女人。
她的氣色蒼白羸弱,與十多天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趙聞州頓時想起她腹中還懷了孩子,“最近怎麼了?氣色如此差?”
“我老婆好得很,就不牢趙律師掛心了。”沈知凌高大冷峻的身影從屋裡出來,長臂搭在遲緋晚的肩上,將她摟得很緊。
趙聞州的目光落在兩人緊密相貼的身上,抿了抿唇,臉色不是很好。
他反唇相譏道,“沈總,我自己有眼睛會看,緋晚現在的樣子就是比十天前憔悴,你是她丈夫,自當好好照顧她,但若是照顧不好,難道還不容旁人點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