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婦之夫,想插足別人的婚姻就算了,還又當又立,賊喊捉賊。”
“你!”關月梨氣得臉色鐵青,她實在看不慣遲緋晚這幅清冷高傲的姿態,扭曲著表情,強行將心頭的那股怨氣壓下,關月梨笑得十分得意,“沈太太,我可沒有插足你和沈總的婚姻,我和沈總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我充其量也只是他的一朵解語花罷了。”
“怎麼?你自己抓不住自己男人的心,就要怪其他女人太優秀?”
遲緋晚覺得關月梨挺不要臉的,她有點累了,沒那個心氣兒和對方爭辯口舌是非,“這麼做,你能得到什麼?”
“沈太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是我的本職工作。”關月梨看了看新做的美甲,此刻心情別提多愉悅。
遲緋晚深吸了一口氣,用力關上了病房門。
手機不出意外地被沒收了,遲緋晚重新躺回病床,心死成灰,回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她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忍了五年的婚姻,她突然就忍不下去了,其實往常比那次更激烈的爭吵還有很多,她都沒有真正下定決心離婚。
哪怕是上一次爭吵,她提出離婚,也很快就因為男人的低頭示弱而妥協,因為懷了身孕而打消了念頭。
她以為,他們只要好好協商,日子還是能過下去的。
可現在想來,她和沈知凌的三觀差太多了。
如今寶寶沒了,她也沒有理由繼續堅持這一地雞毛的婚姻了。
遲緋晚躺在醫院病房裡,就這麼枯等了下去,她想沈知凌若還有良心,至少會來瞧瞧她,如果他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談,離婚的時候,她可以不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可她還是天真了。
整整一個星期,沈知凌了無音訊。
她的情緒也開始變得不受控制起來,整夜失眠,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想那個失去的孩子,想女兒奈奈,想還在醫科院治療的植物人母親,想身陷囹圄的哥哥……
想著想著,眼淚不受控制往下落。
心中充滿懊悔。
她曾經以為,愛一個人,就要全心全意去投入,所以她為了沈知凌和家裡決裂,放棄事業,默默無聞做他背後的女人。
可到頭來,她一無所有,守護不了自己的親人和孩子,甚至連基本的人身自由都無法擁有。
她做錯了嗎?
她當初是不是不該那麼衝動?
回想起沈知凌曾經一次次為她拼命的畫面,遲緋晚感覺心臟像是被凌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