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沈知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夜風沁涼,沈知凌卻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憋悶煩躁,扭頭看向臥室裡正低頭織手套的女人,英貴俊眸不由黯了黯。
遲緋晚似乎察覺到了男人的視線,她抬起頭,朝露臺望去。
明暗分界處,男人眸光深邃,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他很快便抬腳朝她走來,室內的光線落在他臉上的時候,遲緋晚才終於看見他唇畔溫柔的笑意。
沈知凌走來,從背後攬過她,抱她坐在腿上,語帶揶揄,“不是看卷宗,就是織手套,也不好好休息。”
“這幾天人又瘦了一圈,要是給有心之人看見,估計又要諷刺我照顧不好你了。”
遲緋晚知道沈知凌是在暗指趙聞州。
其實這些天沈知凌一直都很順著她,她氣消了,胎位也穩了,如今唯一牽絆她的只有遲家的冤案。
沈知凌是她丈夫,是奈奈和腹中寶寶的爸爸,她自然是更向著他,想要好好維護他們的關係。
“嘴長在別人身上,隨他說去。”女人伸手輕輕替他整理領帶,抬眸溫柔地望向他,“但日子是我們自己的。沈知凌,你不是說,你只是想要一個家嗎?那就好好經營我們的家。”
沈知凌聽她這麼說,眼眸不由更暗了幾分。
女人清瘦的身子纖細單薄,四個月孕肚,卻根本不顯懷,素淨美麗的俏臉經過一連十數日的將養,已經紅潤了許多,柔軟得像是露臺上的白牡丹。
沈知凌忍不住扣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慾望一發不可收拾。
他輾轉欺凌著她淡粉的唇瓣,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從此再也不能被別的男人覬覦!
好不容易消停了小半個月,這傢伙又來……
男人如狼似虎的索取,令她憋紅了臉。
遲緋晚被吻得喘不上氣,伸手抵在他胸口推拒,“不是說好再忍三個月的嗎?”
好不容易掙脫他嘴唇的攫取,男人卻曖昧地用指腹摩挲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磨蹭,“嗯。”
他輕哼一聲,似笑非笑,“趙聞州當年也像這樣吻過你麼?”
“你胡說八道什麼?”遲緋晚瞪大雙眼,耳根子瞬間漲紅,憤恨地錘了他一下,
“沒有?我不信……”
男人語氣偏執,眼神裡滿滿都是對她的佔有慾。
他把著她的腰肢,緊緊摟住她,在她耳邊不依不饒,“趙聞州當初是怎麼親你的?嗯?我們重溫一遍。”
遲緋晚一陣火氣上湧。
還來勁了是嗎?
“沈知凌,你是不是有……唔……”
遲緋晚脫口而出的謾罵被男人的薄唇狠狠堵住,他激烈地吻她,像發洩一般極盡手段索取她的一切。
中途停下來,扣著她的下巴,沈知凌眸光火熱地望著她,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吻我,主動吻我!”
這一句,像是命令,更像是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