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骨,遲緋晚卻已經氣得渾身發抖,她難以置信,禾妤竟然在那麼早的時候就被這個渾蛋奪走了清白,而她作為禾妤最好的朋友卻一直被矇在鼓裡。
“你怎麼不告他?”遲緋晚扶額,氣到紅溫,只能拿手扇風,“禾妤,你從小就這樣,膽小怕事,他這屬於犯罪!你可以告他強姦!”
“我不想告他……”曲禾妤抿了抿唇,“好了緋晚,我們能不聊他了嗎?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你應該知道,以我那時的能力,根本無法反抗他。”
“楚家好心收養我,我去告他,豈不是恩將仇報?更何況,我根本告不贏他。”
曲禾妤的神色有一絲痛苦。
她是縮頭烏龜,她覺得不反抗,躺平的日子還挺好的。起碼不會被人欺負。
“那你可以告訴我呀!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遲緋晚語氣有些嚴肅。
曲禾妤抬眸對視上遲緋晚的眼睛,“緋晚,你認真的嗎?你不記得你那時候在幹什麼了?你在忙著糾纏趙聞州,你哪兒有時間來管我?我也想求助你,也想找鈞行哥哥,可是你們當時各有各的事,誰會在乎我呀?我是誰呀?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我憑什麼讓別人豁出一切來保護我?我有什麼資格?”
曲禾妤越說越激動,眼睛通紅,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墜落。
遲緋晚啞然失語,看到好朋友的眼淚,她心如刀絞地走上前,緊緊抱住了對方。
曲禾妤忍不住開始哽咽,“我也不是沒有羞恥心,我也會覺得痛,會覺得丟人,可是有用嗎?我哥一隻手就能掐死我。”
“其實……被他看上也沒什麼不好的……”曲禾妤嘴角顫抖著,淚水劃過臉頰,她苦澀地笑道,“你看,只不過是陪他睡一覺,就能得到我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榮華富貴。”
“對不起。”
遲緋晚將女孩摟緊在懷,心裡很不好受,“我知道你不是貪慕虛榮的人。”
遲緋晚記得那時候曲禾妤剛來淮城,雖說是被楚家收養,可她除了學費學雜費,其餘的所有開支都是勤工儉學,自己掙來的。
猶記得那次她在學校食堂打飯,打一個包子,飯卡里缺五毛,遲緋晚替她刷了卡,她當天下午就把錢還上了。
在被人霸凌得最慘的那段時間,曲禾妤被幾個女校霸逼著偷學校小賣部東西,她硬生生捱了人家十幾個耳光,也咬著牙死活沒肯同流合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