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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尬地收了回來,插在口袋中,靜靜地看著她離開。

一月初的風冷得刺骨,夕陽的顏色是果實樣的蜂蜜色,溫柔地照耀在身上,包裹著站在園中欲伸手挽留她的曉鹿,襯得他整個人像插畫中俊美的中世紀騎士——頭髮金燦燦的,湛藍的雙瞳如一泓深潭,不可見底。

陸賽男回到病房見歐揚和鴻雁還未歸返,多是在外面尋她,只好給歐揚撥了電話。

不多會兒,歐揚和鴻雁火急火燎地趕到住院部,確定她沒什麼大礙後,歐揚拉了椅子坐定了,才開始訓她:“整天沒事的話就別亂跑,乖乖待在屋子裡看電視不好嗎?要是再一不小心磕磕碰碰的傷到哪裡,到時連後悔藥都沒得吃了,再別說你討厭醫院,綁著你來,你也得來,”歪著頭,問她:“還是你已經和這裡的住院醫師培養了感情?打算走可持續發展道路?”

“亂吃飛醋!”陸賽男橫他一眼說。

“你們兩人真是麻煩死了,歐揚已經把整個住院部十層樓全部挖遍了也沒見到你。”鴻雁皺著眉,看著她,解釋說。

“這裡悶得要命,我到處轉了轉,沒見到你們,”抬頭,可憐巴巴地看歐揚:“我又沒大病,不過是毛細血管破裂,踝關節韌帶組織扭傷而已,已經養了兩天,可以出院了,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歐揚最喜歡她主動認錯的態度,她開口說“我們一起……”怎麼樣,好像永遠不會分開,又像是在他心裡細細密密地澆灌了蜂蜜,甜得發膩。

只要她低聲下氣請求了,無論如何他都會滿足她。

秘書室的人上來彙報歐揚,車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這時她大包小包的行李也打包得差不多,幾人搭手將行李運到後備箱,歐揚見她彎身進了車廂才安心了。

司機將隔音板緩緩降下,給他們留下獨處的空間。

歐揚有一搭沒一搭和她聊著準備轉讓蓮花跑車的事。

陸賽男打了長長的哈欠,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很困,老是覺得睡眠時間不夠充裕,轉臉問他:“不是你最稀罕的牌子嗎?捨得嗎?又不急著籌錢,就留在車庫看著也舒心。”

“蓮花太俗氣了,我打算換一款。”歐揚說。

陸賽男將頭靠在椅子上,闔上眼睛休息,歐揚沒注意到她,只顧著一個勁地說,到家時才發現她睡著了,拍了她兩下也沒什麼反應,心想大概是最近忙著投標熬夜太過疲憊了才這樣,一手攬著她後背,一手抄起她腿彎,抱起她進了家門。

陸賽男沉沉地做了一個夢,夢到死去的老爸,手把手一遍遍教她玩斯諾克,她怎麼也學不會,老爸就不停在她耳邊數落“笨丫頭”,接著帶她去買蜜糖醃的雞翅吃,才下公交車就被一群穿袈裟的和尚攔路了,端著一大盤的雞翅誘惑她:“小妹妹,想不想吃雞翅?”

她連忙點頭。

“要拿你最喜歡的東西來交換,”指了指身旁牽著她的老爸:“用他來換,答不答應?”

她想著填飽肚子最重要,又是忙不迭點頭,老爸在一旁被她氣得吹鬍子瞪眼,直罵不孝。

然後夢就醒了,陸賽男睜開眼就能聞到肌肉的香味,表情有些懵懂地爬下床,到客廳隔著玻璃門就看到歐揚在廚房忙碌。

歐揚見她來搭手,搖頭說:“不用了,馬上就好,你打電話給陸鹿,該回家吃飯了。”

陸賽男看了眼天然氣灶上的烏雞燉蘑菇,還有高壓鍋裡的山藥排骨湯,平底鍋裡的青豆炒玉米粒,心中一暖,感激他:“麻煩你了。”

“沒事,”歐揚轉身看她一眼,見她面色蒼白,關心道:“發生什麼事了,臉白得跟鬼似的。”

“哦,最近常常夢到死人。”陸賽男說。

歐揚笑笑:“夢到死人是吉兆啊,死人願意託夢給你,表示他整天牽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