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出力嗎?你既然是楚狂的小友,老夫饒恕你了,我帶你回臥處,替你診治纏身的怪病。”酒狂說完,抱起他出室而去。
練武朋友對傷科學有專精,但對其他疾病卻一知半解。酒狂卻比旁人高明些。但也僅算高明些而已。他將林華帶至後進臥室,慎重其事地細問病情,然後開始詳細診察全身經脈。
久久,酒狂蒼白的老臉上,明顯地湧現著困惑的神情,遲疑地而又堅決地宣佈了四個字:“你沒有病。”
“但小可卻精力枯竭,渾身軟弱。”林華苦笑著答。
酒狂不住搖頭,亂髮像波浪般搖擺,說:“我不管你的病因為何,以目前你的體質與脈象來說,決不可能有病,僅病後所遺留的些少虛弱而已。你是否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念了?”
“正相反,小可求生之念極為強烈。”
“那就怪了。”
“小可能吃能喝,確知病已痊癒,以為不需十天半月調養,便可完全復元,至於為何仍然如此虛弱,委實百思莫解。”
“除非……除非你吃錯了什麼。”酒狂眉心緊鎖地說。
“不可能的,小可飲食正常,腸胃甚佳,從無異物入口。”
“老夫懷疑你吃了軟骨異物,不然何以至此?這樣吧,你在此逗留十天半月,我給你服食一種強筋健骨排除毒物的藥,不消半月,任何毒物也將被排除淨盡,我這滴翠谷地極隱蔽,不易被人發現,你們大可放心留下。老夫有事至西安,明早便須動身,半月後便可返回,那時你如果尚無起色,我送你到劍閣找元妙真君替你治病。那老牛鼻子醫道通玄,善治奇難雜症,你大可放心調養。”
“那麼,一切全仰老前輩周全了,小可感激不盡。”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
“不知老前輩有何賜教?”
“老夫不是挑撥離間的小人,但貴友五個人,老天敢說都不是什麼善類,所以要你交友必須小心。你好好休息,老夫替你準備半月藥物。”酒狂說完,出室而去。
破曉時分,酒狂來了,打扮恢復正常,挽道髻,手點竹杖,將一包丹丸交給他,說這是半月藥量,每日早晚分兩次服食,一次服丹丸十顆。即使驅除不了你體內的古怪軟骨毒物,也會精力充沛神色健旺,半月後老夫回來,便知道老夫的猜測是否錯誤了。你那幾位朋友前不可吐露老夫的身份。如何圓謊,那是你的事了。”
他誠懇地向酒狂道謝,酒狂淡淡一笑,出門飄然而去。
他吞下了十顆丹丸,天色已是不早,邢永平五個人方悠然醒來,不知身在何處。他們只記得昨夜曾心膽俱寒地與鬼影周旋,被鬼影的大袖一擊即人事不省,如此而已。
他們找到後進屋的林華,林華告訴他們說,是被一個不願留名的武林前輩所救,對方不願露面,僅准許他們在此暫避風頭,十天半月後風聲停息再行上路。其他的事,他無法知道了。
邢永平見問不出所以然,也就不再多問,但卻堅決反對在此地逗留,此地距崆峒的山門最近風聲如已傳出,在此地不太安全,必須儘早離開,愈早愈好。
林華經不起邢永平的糾纏,同時,他行動不便,五人堅持要走,留下他一個人,未免風險太大,因此也就不好太過堅持,不得不依他們的主張。
他們不能立即登程,因為邢永平五個人仍感到頭腦昏沉,不得不休息一天。次日一早,仍由邢永平帶著林華,一馬雙乘認準方向南下。
欲速則不達,他們迷失在隴山的千山萬壑中,出不來了。
崆峒門下弟子,則在平涼至西安之間,窮覓江湖浪子的行蹤。不久之後,江湖浪子已落在鬼影子洪澤五個黑道醜類手中的訊息,以奇快的速度,傳至江湖朋友們的耳目,立即引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