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罕慎急於見到牙蘭,因催騎急走,不久便到了空村堡。
林華一面走,一面向罕慎問:“都督可命兵馬在村堡前稍為歇息,我在裡面囚禁了一些人,且到裡面看著。”
“是些什麼人?”罕慎問。
“沒有工夫問,去看看便知。”
罕慎轉向大叫:“傳下去,下馬休息,我與林先鋒到裡面看看。”
“千戶何不也去看看?帶幾個人一起去好了。”林華一無表情地說。
罕慎帶了八名從人,十一個人策馬馳人村堡。一座帳幕前,站著風帽蓋住頭面的帶刀警衛,見到人馬趕忙左右一分,上前接坐騎。
群人隨罕慎下馬,走向帳門。驀地,飛快地從附近的帳幕中搶出八個人,加上兩名警衛,共是十張強弓,光閃閃的矢尖,指向罕慎十個人。罕慎反應相當快,一驚之下,火速拔佩刀。
林華手疾眼快,一把搭住罕慎的手,大喝道:“住手!除非你想死,不然就得聽話。”林華搭住了罕慎,這位都督怎敢反抗?乖乖地站住,嚇傻了。
一名從人突然扭頭便跑,被林華伸腳一勾,勾倒了。
罕慎臉無人色,用近乎虛脫的聲音叫:“林……林華,你……你……”
林華臉色一沉,咬牙切齒地問:“罕慎,你知道高姑娘的下落嗎?”
罕慎嚇得打一冷戰,硬著頭皮說:“林華,我……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那位滿巴最後一次遞送訊息給你,是在什麼時候?”
罕慎感到脊上生寒,張口結舌地叫:“你……你……”
林華向額圖千戶一指,厲聲說:“你,我問你要口供。你兩人如有一言撒謊,將屍橫八尺血流五步。”
“林華,你……你是……”額圖心驚膽跳地叫。
“我先問你,魯溫赤是你擒的?”
“這……是……是的。”額圖整個崩潰了,臉無人色地吐實。
“他六人招出了什麼?我當然知道,但必須從你們的口中證實。我要高姑娘的下落,不然休怪我無情絕義。”
他兇悍地問,嘴角湧起了一線刻毒的獰笑。
罕慎大概不算糊塗,挺了挺胸膛說:“不要難為額圖,你所要知道的訊息我告訴你就是,高姑娘在……”
哈密光復,該死的罕慎失去了林華,但卻對外揚言大破牙蘭兩萬精兵的林先鋒,封為喀喇怕都城的城主,坐鎮西陲,枕戈待旦準備進兵土魯番。
這一著果然有效,土魯番的阿黑麻蘇丹嚇得陣兵東境嚴加戒備,不但不敢出兵,連防守也戰戰兢兢目虞大禍之將至。喪了膽的火獅牙蘭,大病三年嚇破了膽,提起林華兩個字,也會驚得毛骨悚然,寢食不安。
因此,哈密過了五年太平日子,直至罕慎封王,土魯番也探出喀城的城主根本不是林華,方再起干戈。
該死的罕慎只當了幾個月的忠順王,便被阿黑麻蘇丹以結親的詭計誘殺,牙蘭捲土重來重新徵服哈密。
苦峪城人丁稀少,僅有哈密衛的一些老弱婦孺逗留,他們在等候反攻軍的消急,如果成功,罕慎便會派人回來接他們回故鄉,不成功,未死的人自會回來。
十一位騎士午夜到達苦峪城,住在頓巴的屋中,神不知鬼不覺。
頓巴是本地人,即使哈密衛的人回鄉,此地仍由哈密衛留置少數人把守,而本地的人是不會離開的。
西域各國的貢使仍暫時住在苦峪城,大漠之狼兄弟必須留下保護天方貢使,天山四奇則留在苦峪過冬,等候夏初雪化時返回阿爾金山故里。
甘龍、楊鈞、李鳳三個人,則需東近。
李鳳的路程最遠,須人關到肅州,但須先到盟堂一行,而且將有一段時日逗留,因此也隨同甘、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