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輕描淡寫的一拳搗出去。
範仁左拳猛撥,乘勢欺上右腳切入,右拳疾飛,來一記“霸王敬酒”,拳沉力猛,虎虎生風。
林華不再客氣,右拳收左拳撥,錯開攻來的大拳頭,“噗”一聲響,右拳出如電閃,重重地搗在範老大的小腹上。
範仁退了兩步,臉不改色,一聲虎吼,撲上招出“雙風貫耳”,雙拳乍合。
林華心中冷笑,心說:“這廝皮粗肉厚,似乎也練了幾天氣功,我要他吃吃苦頭。”
他以“童子拜佛”拆招,範老大卻收招出腿,來一記“魁星踢鬥”。
他斜身避腿,乘虛切入,貼身了,雙拳左右開弓,然後是迅疾絕倫的一連串重拳,以狂風驟雨似的聲勢,在範仁的胸腹開花,鐵拳著肉聲“砰砰彭彭”,可怕的重擊綿綿不絕,響聲似聯珠哩。
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有人叫:“這樣打下去,要出人命了。範二哥,還不勸開他們?”
範老二範義急得冒汗,焦燥地向叫他的人怪叫:“未分勝負,勸什麼?趙老三,有種你去勸勸看?”
範仁被一連串可怕的鐵拳,打得退出三丈外,雙手拼全力封架,不住“哎喲喲”怪叫,挨一拳退一步,好幾次幾乎被擊跌倒。最後,小腹與雙肋連遭五六記重拳,方怪叫著砰然倒地,跌出丈外掙扎難起。
這一連串沉重、兇狠、快速的打擊,把在四周替範老大吶喊助威的人,驚得喊聲倏止,換上了驚駭困惑的嘆息。
範老二範義搶著扶起乃兄,惶急地問:“哥哥,傷得怎樣了?”
林華泰然整衣,冷笑道:“皮粗肉厚,死不了,躺上十天半月,依然像頭大牯牛,小意思,趕快把他抬走找郎中吃傷藥。”
範老大拔開乃弟,踉蹌站穩,作勢上撲,咬牙切齒地叫:“咱們還沒完,太爺還撐得住你那些拳頭,再來,大爺爬不起來你便贏了。”
林華嘿嘿笑,迫近說:“這次太爺要你九死一生,我不信你是個鐵打銅鑄的人。”
範老二往中間一插,迎面擋住叫:“二太爺我檔了,你敢不敢接?”
林華冷笑一聲,點手叫:“你大概不含糊,倒也知道公平相搏,太爺接下了,你可以上。”
“二大爺要和你拼匕色,你敢不敢試一試?”範老二拍拍腰中的匕首叫。
“範老二,你最好別試。”林華不動聲色地說。
範義拔乃兄的匕首拋過叫:“接著!咱們公平一決。”
林華接過匕首掂了掂,點頭道:“你想挨刀,那也是無法勉強的事、咱們先說好,出了人命怎辦?”
範老二向四周一指,大聲說:“有這許多鄉親作證,你大可放心。咱們此地不禁決鬥,只要公平,官府不加過問,你可以指定任何一人作證。”
林華的目光,落在一名壯漢身上,笑問:“你是在下的證人,怎樣?”
壯漢挺身而出,拍拍胸膊道:“在下深感榮幸,但我得先警告你,範老二是嵩山堡的勇士,力大無窮,馬上馬下勇冠群倫名號響亮,你可以不接受挑戰,免得枉送性命,免得說咱們欺負你外鄉人。”
“謝謝你的忠告,在下接受挑戰。”
“那就好,在下願替你們雙方作證。”
範老二也替自己找了一個證人,然後兩位證人將看熱鬧的人趕開,空出方圓四丈的圈子,雙方立即立下門戶。
鬥匕首,一寸短一寸險,必須貼身方能傷人,接觸便可能分出勝負,因此不可冒失地進攻,必須把握機會找到空隙切入,雙方拉開馬步,像一雙鬥雞,逐步迫進,爭取空門。
林華一看對方握匕的方法,以及擺出的架式姿態,便知範老二是個行家。他上體微屈,左手引招,右匕半隱,冷冷一笑挪前一步,左足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