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寸寬的皮護腰並不算太寬了,但如果讓六尺身材的人佩帶,可能連胸下方也可以護住,可是身法便難望靈活,像是穿護甲般成為累贅啦!
護腰上有兩種刀插,一長一短,長的是六寸,短的是五寸。
刀插共三十六具,長短相間,每一插有一把小刀。長的是飛刀,寬八分,長八寸。柄露在插外,以攀帶管住。背厚刃薄,鋒尖前兩寸兩面開刃,鋒利無比。短的是重心在中的特製柳葉刀。而且鋒刃似乎有點變形扭曲,行家一看便知這種刀的飛行路線與眾不同,長僅六寸,有一寸露在刀插外。
他在護腰的另一個插孔中,取出一具六寸長的有塞小竹筒,以一塊小布蘸筒中的香油,細心地替每一把刀上油,事畢,他逐一試拔,手指一帶,便有一把或三把飛刀人手,輕靈熟練,毫無聲息發出。
扣好護腰,月華從東面的大漠地平線上升,天色不早了。
他開始收斂心神,開始練氣行功。原來他是內家練先天真氣的武朋友,練的是正宗氣功心法,不是到河西四郡探親的平常人。
練功一個更次,他略為活動手腳,然後像幽靈一般,消失在松林深處。
四更天,氣候奇寒。遠處不時傳來三兩聲淒厲刺耳的狼嗅,林中不時傳出野獸驚竄、覓食尋侶的聲浪。
南面傳來了隱隱蹄聲,有健馬從南面人山。
他像鬼魅般返回原處,和衣躺下了。
五更,月華早已隱沒在祁連山的峰巒後,眾星隱隱,冷露侵骨。
東面傳來了腳步聲,有人從牧地沿山麓一帶急走,出到官道,然後大踏步向小溪一帶走來。共有四個人,漸來漸近。
四個人到達小溪,站住了。小溪寬僅丈餘,橫過官道向東流,水深不足一尺,旅客可徙涉而過。
“老二,就是這兒吧?”一名黑影向同伴問。
“不錯,就是此地,左面就是黑松林,正是咱們埋伏的地段。”叫老二的黑影答。
“咱在路旁坐坐,天亮後再就位。”
四人在路旁石塊上各自坐下,找出系在背上的刀劍拂拭,他們所坐處,距林華安睡的松林不過六七支,但黑夜中無法看到。
系在樹下的那匹瘦馬,居然站在樹下既不噴鼻,也不踢蹄,聲息俱無。
路右的草叢中,突傳出輕微的草梢擦動聲。
四黑影一面拂拭刀劍,一面毫無顧忌地聊天,先前第一個發話的人發話問:“老二,財神爺該在辰牌末方可到達。堡主為何叫咱們那麼早便前來喝冷風吃寒露?怪事。”
“堡主認為如不早些到來,白天易露行藏。老楊,別發牢騷啦!”老二收劍入鞘,笑呵呵在說。
“收拾三個小鏢師,竟出動本堡十二名高手,分三處埋伏,三面包抄免得漏網,堡主未免太小題大做啦!”老楊仍在發牢騷。
“三絕劍可不是小鏢師,崆峒俗家人中,三絕劍芮浩可不是三流小混混……咦.對面有人來……”
話未完,黑影竄出路面,突然騰身而起,凌空飛樸而至,落點恰好在老揚頭上。
老揚挫身側閃,一劍劈出叫:“土豹,小心!”
“擦”一聲響,這一劍捷逾電閃,劈中土豹的腰部。
四人左右一分,迅速撤兵刃向外退。
土豹,是祁連山的特產,體型比中原的金錢豹略小些。而且斑紋不太明顯,但比金錢豹要矯捷些,而且膽大凶猛,攻擊人畜毫不畏縮,潑辣兇狠為害甚烈,近山區的人,無不談豹色變。
土豹的脊骨已被砍斷,但倒後仍然兇猛地翻滾,附近三丈內煙塵滾滾,草石紛飛,許久方安靜斷氣。
“我們藏在山谷裡的坐騎完了!”一名黑影跌腳叫。
“這些畜生晚間到有水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