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派遣門人子弟出山行道,這是在下唯一的對手勁敵,家師叮嚀,不可輕易與他們結怨,以免引起糾紛。在下認為家師未免太過小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哼!我卻不信,非找他們不可,倒要看看他們憑什麼敢稱劍聖與家師齊名?”
“少爺如想闖出名頭,單人獨劍是不成的。”
“在下已籌劃停當,首先我得借重賽孟嘗楊世武前輩之力……”
“但……那賽孟嘗楊世武,乃是黑道巨孽,他是七星會的三大副會主之一,而七星會卻又與白蓮會暗通聲氣,與他們往來,於少爺的名望……”
“放心啦!在下還不屑加入任何幫會在別人口中討食呢!”
“但……”
“要借重他們根基深厚的幫會開創局面,並不需要直接加入他們的會。”
三人談談說說,馳向衛城揚長而去。
林華與眾人上道登程,鐵金剛被老道摔得鼻青臉腫,大呼倒黴。林華卻苦笑道:“幸好你們不曾倚多為勝與他們動手不然凶多吉少。”
羅山似乎不以為然,接道:“咱們真要打,以七比三,並不見得穩居下風,何況有你相助怕什麼?”
“我如果不是傷勢未愈,大概可以接下那姓沙的人,勝負難料。至於你們六個人,絕對不是兩老道的敵手。”林華肯定地說。
“那姓沙的真有那麼了得?”
林華取出護腰被踢處的一把飛刀,亮了亮說:“你們看,這把飛刀是被他踢中的,表面上看完好如初,瞧!”他輕輕一抖,飛刀突然自中而折,前一段刀身碎成百十小鐵屑跌落馬下。他丟掉刀柄,又道:“他已存心置我於死地,腳上用了真力,你們誰捱得起這一腳?”
羅山大駭,驚叫道:“老天,林兄你……”
“我無妨,百忙中我用了卸力術,隨勁而退,保住了內腑,也保住了性命。”
“林兄的皮護腰似乎並未損壞……”
“姓沙的練了一種詭獨的陰柔奇功,也就是已將內家真力練至化境了,可以隔紙溶金,隔牆滅燭,被擊處面板不傷,直震內腑難辨傷勢,等到稍受外力撼動,內腑突然崩散,立時致命。這傢伙陰狠毒辣,臉呈忠厚心如蛇蠍,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危險,但想不到他竟用這種狠毒奇學傷人,故作大方讓咱們平安離開,他必定以為我死定了。”
“哎呀!那你……”鐵金剛失聲叫。
“飛刀替我擋了災,同時我及時用了卸力術。如不是防範得宜,走不了半里地,馬兒一顛,必定內腑盡裂而死,好險。”
羅山搖頭苦笑,說:“我兄弟每三兩年必走一趟中原,以增長見識,所看到的奇事異聞千奇百怪,深感自己太渺小,像這種陰毒的人,似不多見。姓沙的外表溫文瀟灑,看似極有教養的翩翩濁世佳公子,豈知卻是心狠手辣的惡魔,看來人不可貌像,豈止可怕而已?”
“中原像這種身懷絕學的人多不多?”大漠之狼悚然地問。
“何止多?簡直數不勝數。當然,具有這種絕學的人,大多數是些上了年紀的人,像他這般少年人很難修到這般境界。怪事,我闖蕩江湖十載,怎麼沒聽說過這號人物?河南府新安縣紫陽宮的九林真人,乃是河南地境玄門第一高手,在天下武林道中,也名列少數高手名宿之林,拳劍雙絕,是個有道全真,即使老一輩的邪道名宿,也不敢輕言找他較量。這位姓沙的居然敢僅帶了兩個聊算一流高手老道,不遠萬里下崑崙挑戰,不要說他藝業如何不凡,僅這份膽氣即令人佩服了。怪!怎麼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林華自言自語地說。
“在下不曾到過江南,大概江南必定高手如雲,英雄輩出。”羅山不勝羨慕地說。
“江南所指的地域相當大,據在下所知,南京應天府溧水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