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開、擊落。
接著,他的劍青虹似電,冷氣森森,指在雲裡飛虹的咽喉上,皮破血沁出。
“轉身!”他低叱。
雲裡飛虹兩手空空,臉色死灰,一雙眼瞪得比燈籠還大,驚駭地注視著青虹耀目指在他喉部的劍身,渾身一震,如被雷殛,如被催眠般徐徐轉身。
林華出左手就是上掌,“噗”一聲劈在雲裡飛虹的後腦上,然後扶住人向下放,七手八腳急解皮護腰。
兩名大漢衝到搶救,來晚了,林華一手提著皮護腰,一手出劍,一聲長笑,三劍接觸,宛如電光石火,一觸即生死立判,人影劍影乍合乍分,人止長笑仍未落。
兩名大漢左右分張,“啊”一聲慘叫,兩人分別搖搖晃晃向下挫倒。兩人的右肩並捱了一劍,穴道已傷,鮮血如泉湧。肩並是要害,通向手臂的大動脈就在此地,如不及時止血,必將失血而死。
林華火速植劍於地,繫好皮護腰,在眾人驚駭萬狀的注視下,彈劍高歌向前走:“洛陽三月飛胡沙,洛陽城中人怨嗟。天津流水波赤血,白骨相撐如亂麻……吹!著!”
兩名大漢不等他歌罷,並肩截住雙劍齊出,但見劍氣飛騰,青虹如匹練橫空,在一聲“嘿”一聲“著”的叱喝中,劍虹乍斂,人影飄搖。
兩名大漢飛退丈外,“噹噹”兩聲先後失手墜劍,兩人同是右肩井中劍。
林華屹立如山,虎目中神光似電,青虹劍斜指,目光落在劍尖上,神色莊嚴而安詳,呼吸平靜,似乎剛才並未發生任何事。
他的劍光徐徐下垂,平靜地叫:“叫那位用迷香計算人的好漢英雄出來,在下要會會他。”
聲落,徐徐舉步向廣場中心走。
二妖臉色一變,舉步走出向乃兄說:“這人可怕極了,我去會他。”
林華先到鬥場中心,冷然掃視一週,亮聲道:“在下是個趕車的人,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與在下無關,但用迷香暗算將在下放入囚牢待宰,在下卻不得不出面討公道了。”
不戒魔僧倒拖方便鏟,大踏步走出怒叫道:“小子,你就是那該死的趕車人?好哇!你……”
林華臉色一沉,罵道:“你這老淫蟲賤和尚,給我滾遠些,等在下與那位使用迷香的人算完帳,你再出來獻寶好了。”
和尚怒不可遏,一聲怒嘯,挺鏟火辣辣疾衝而來,勢如奔馬。
“和尚,小心飛刀。”林華高叫。
“雞零狗碎破銅爛鐵,哼!”不戒魔僧叫,毫無顧忌地衝到,方便鏟閃閃生光,劈面搗來了。
一寸長一寸強,劍很難與巨大沉重的長傢伙方便鏟相抗,他哈哈一笑,橫飄丈外。淫僧大吼一聲,折向猛撲鏟跟蹤便掃,勢如排山倒海,暗勁潛流直迫丈外,把看家本領掏出來了,人迅捷如風,鏟如奔雷掣電,果然不愧稱宇內九大邪妖之一,這手追擊的功夫,不但迅捷絕倫,而且聲勢之雄,令人悚然變色,很難從這種聲威超絕的雷霆急襲中僥免。
林華當然知道厲害,腳一沾地,突然來一記出神入化的輕功絕學“青雲直上”,身軀筆直地上升八尺。方便鏟的鏟頭,就以毫髮之差擦靴底而過,危極險極。四周旁觀的人,誰也不相信他能在淫僧這招迅捷狂野的雷霆一擊下逃生,連曾經追逐過他的醜騎士也駭然驚撥出聲,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任何人也沒有想到他有那麼高明。按情勢論,躍退避招,本來就是不得已被迫出此的下策,人落地而兵刃跟蹤追擊,將有三種可能的變化出現。一是繼續躍退,二是倒下滾轉脫險,三是向側躍,而這三種變化,皆難脫出長兵刃的控制,續追躺滾倒側躍皆是死路一條。
但他卻能在急促的衝落猛勢中,突然向上直升,克服了前衝的慣勢,無形中便到了淫僧的後上方,正好在方便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