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到了另一面的小窗向外望,外面是一塊空草坪,三丈外是高有兩丈的圍牆,看不見牆外的景物,只看到牆上站了一名帶劍的警衛,在牆頭上走來走去,一看便知牆的厚度在五尺以上,同時,可看到牆外的樹枝,從枝幹的形狀看來,這座石囚室必定是深入地下兩支左右的建築,果真是插翅難飛。
他回到門孔向外叫:“喂!老兄,這是什麼地方?”
刑室中進食的大漢抬頭瞥了他一眼,本無表情地仍然低頭大嚼。
“喂!你聾了不成?”他高聲又叫。
大漢聽若未聞,不加理睬,抬起抓烙餅的手,仰起大腦袋,舔咬手心的蒜瓣,狀極自得。
“喂!老兄,拿點水來喝好不好,即使是死囚,也不能斷水米……”
大漢突然放下雞,順手抓起老虎凳上放著的一塊磚,猛地投向鐵視窗。“砰”一聲大震,響聲如雷。投出磚,大漢在衣襟上拭淨手,又抓起了雞,若無其事地舔下一塊肉猛嚼。
磚頭砸在門上的響聲,令林華感到心中一涼,這是雙鐵葉中央五寸厚板的實心門,鐵葉的厚度,從拇指的釘頭猜出至少有三分以上,兩層前後鐵葉,即使有萬斤神力,也不可能赤手空拳弄開或搗毀。
“這傢伙難說話。”他自語。
口渴難受,難說話不能不說,他心中一轉,罵道:“狗孃養的!你不再理睬,大爺要罵你祖宗十八代。”
大漢氣往上衝,又抓起了一塊磚。
“哈哈!你的磚只能砸門,豈奈我何?我要水,不然休怪大爺嘴上不留德。”他怪聲怪氣地叫。
“你再罵罵看?大爺不將一桶糞澆進去才有鬼。”
“門孔太小,老兄,潑進來對你也沒好處,外面也會臭得蹲不住。”
“大爺會開啟門潑進去。”
“哦!算你行,我認了。”他滿意地說,離開孔門,開始尋找可用的物件,希望能將兩位姑娘弄醒,以便帶她們出困。
可惜,四室中一無所有,解迷香必須用水,水弄不到他無能為力。正焦急間,外面刑室傳來了腳步聲,警衛出現在小孔外,向來人說:“只醒了那位趕車的,其他四男女都像死狗般一動不動。”
“開門!取水來。”
“是。”
開鎖聲和鎖鏈聲響了片刻,沉重的鐵葉門向外拉開了,門外,站著八名勁裝大漢,每人手中皆提了一把長劍。
進來了一個人,提了一桶冷水,在每一個人的頭臉上潑了不少,然後冷冷地出室。
林華站在壁角,抱肘而立笑道:“咱們如果是囚犯,應該有囚糧,是不是?老兄們,飢渴交加,不好受哩!”
為首的人帶了兩名大漢踏步入室,三把劍冷電四射,三雙怪眼狠狠地盯著他。為首的人冷哼一聲,陰森森地說:“閣下,你似乎不當回事,毫無懼容哩!”
“呵呵!有什麼可怕的?人生一世,草生一春,活一百歲也得到陰曹地府投到,活到我這一把年紀已不算短命。你們要殺我,我討饒也沒有用,你總不能說我怕死便不殺我,對不對?”
“你認識我嗎?”
林華留心注視對方的身材相貌,他確是不認識這個人。這人五短身材,有一雙極銳利的鷹目年約四十上下,臉色蒼黃似乎不怎麼健康,印堂正中近髮際處,長了一個錢大的青黑色的胎記。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他搖頭道。
“這證明你孤陋寡聞,走江湖豈能不吃虧?”
“閣下是……”
“三眼虎顧傑。”
“沒聽說過。”他神色不變地說,其實卻心中大惑。
三眼虎顧傑,在江湖算是頗具威望的人物。這些年來,由於各地盜賊猖獗,保鏢的行業極為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