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逢燕知道自己似乎間接害了這個女孩,心下有些不忍,開口道:“是我不懂規矩,以後不會了。”
那大漢滿意地點點頭,又把女孩按在懷裡揉了兩下後鬆開,來到時逢燕面前。二人身高其實差不多,但是大漢身形魁梧,昂首挺胸下顯得格外高大。
“你就是仙兒救回來那個?”
女孩跪在地上開口:“是,祁年哥,那把劍算是他孝敬您的,今晚就讓他走,別殺人了……”
被叫做祁年的男子咧嘴一笑,打量了一下時逢燕,又看向仙兒。
“臭娘們,怕不是看這小白臉好看,起了什麼心思。”
“沒!”仙兒立刻像狗一樣趴在地上,討好似的抱住祈年的腿。“我這輩子都是祈年哥的人!只是看他可憐,我該死我該死!”一邊說一邊扇自己巴掌。
祈年如同獎勵小狗一樣摸摸仙兒的頭,隨後看向時逢燕。
“小子,你給我聽好,今天晚上你去打獵,算是你這新人的投名狀!”
“我知道了,祈年大哥……”時逢燕雖然對此人沒有好印象,但是一來要恢復身體,二來要摸清此處地形,三來那仙兒過的似乎不怎麼好,自己也許能給她些幫助,畢竟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很快,毒氣來到拐角處,接著慢慢退下去。毒氣開始回縮,便是夜幕即將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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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周圍躺在地上的男人一個個開始哼哼唧唧地似睡非睡,祁年便一個一個把他們拍醒,宣佈了時逢燕加入到了山洞的“藥”中,那些男人們沒有任何表現,只是慵懶地靠著牆壁。而時逢燕也得到了一個名字:九號。
現在時逢燕不叫時逢燕,而是時九。
時逢燕出了洞口,身後是拿著水瓢的仙兒。
“我剛才就想問了,什麼叫藥啊?”
仙兒低著頭,似乎不願意搭話,時逢燕也識趣地不說話,走出一陣後,仙兒才躊躇著開口:“藥就是我們,我們是養這山谷怪物的吃食,讓它變得更厲害,所以叫藥。”
“藥……為什麼,你們怎麼來到這裡的?”時逢燕被星光溫柔地撫摸,他的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
“我們本來是一個村子的,後來幾個壞傢伙把我們抓過來,然後一個一個扔進林子裡自生自滅,一個都沒活著出來。”
“是魔道邪修!”
“我不知道什麼磨刀,也不知道鞋袖,只聽到他們管那個老大叫柔毒祖師。”
五絕山,又是這個地方。
時逢燕心裡一陣惡寒,這地方還真是害人不淺,那麼下京估計也慘了,大安國估計也是爛透了,本來是家仇,這下要變成替天行道了。
時逢燕又問道:“那個小慶是?”
“我弟弟。”仙兒臉上有了一絲笑容,雖然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
“祈年是你……”
還沒說完就被仙兒打斷:“別問了!”
時逢燕識趣地閉嘴。
“這地方只有高處的果子和露水能吃能喝,咱們得攀高。”
時逢燕揉揉右肩,發現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已經有些疼,大概是肌肉斷裂還沒恢復好,但是對於練氣修士,在沒人阻礙的情況下爬個懸崖還是很輕鬆的事。
時逢燕抓住穩固的岩石,慢慢攀爬,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腳下。
仙兒則是在下面拿衣服兜著,準備接時逢燕採下的果子。
冬天沒有那麼多果子長,而且低處的大多被採摘乾淨,時逢燕只好再向上爬一段,伸手薅下來一串小小的漿果,對著仙兒的兜子拋下去。
“嘿呀!”仙兒在漿果落在衣服上的一瞬間用力,緩衝了漿果落地的力量,取出還算完整地漿果放在一旁的石頭上。
時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