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涵當然知道司玥的意思是左煜也是相信她的。但他卻見左煜並不採納學生的意見去司玥指的地方挖,而是對那個段老教授說等探測儀修好再說,因此,他道:“左教授也是站在段教授那邊的。”
司玥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左煜相信我看到指標動了,但是探測儀出了故障,因此不確定剛才指標是不是誤動;還有,那個段老頭算是左煜的前輩,左煜這樣做是出於對前輩的尊敬。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什麼?”姜哲涵問。
司玥卻不跟姜哲涵說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對於她來說,這是一件非常小、一點也不重要的事,不能用信不信任來說。
姜哲涵見司玥不耐煩多說,也識趣地不再說什麼。
——
季和平修探測儀的時候,左煜和段平仍然帶著考古隊在附近考察。而天氣越來越熱,考古隊儲備的水不足。大家都能忍著不喝水就不喝。司玥和姜哲涵沒有跟著出去,田波不是考古隊的人也沒有跟去,他們和季和平一樣都留在帳篷裡。
司玥坐在帳篷裡用左煜的膝上型電腦看司焱發給她的郵件。郵件裡面寫道,關於她父親的事,目前還沒有眉目。司玥回了郵件,就關了電腦。她很渴,但是她知道考古隊的水不多了,因此忍著儘量不喝水。這時,姜哲涵從外面進來,手裡抱拿著一瓶水。
“姐,喝點水吧。”姜哲涵把那瓶水遞給司玥。
司玥沒有接,說:“我不渴。”
姜哲涵道:“渴不渴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我那一份。你儘管喝就是了。”
司玥還是沒接,拿起旁邊的一瓶水喝了一口,然後看向姜哲涵,道:“你自己留著。我和左煜還有。”
姜哲涵鬱悶憋屈了很久的氣一下子就冒上來了。他皺眉看著她,大聲道:“姐,你和他在一起不過才幾個月,而你就認為你們是一體的了?你和他比和我還親?不過就是一瓶水,你也分得這麼清楚!你忍著不喝水不就是因為想給他多留點兒嗎?那我把我的給你好了,你卻因為不想要我的而喝你給他留的水!從小到大,我對你好,你就是不領情是不是?”
司玥是坐著的,她抬頭看著姜哲涵,不緊不慢地說:“你姓姜,我姓司。我從小就在司家長大。我和左煜的確比和你親。”
姜哲涵心頭一痛,看著她的眼睛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是姐弟?”他正好不想喊她姐。只是,如果不喊她姐,他和她似乎就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她不會像現在這樣坐著看著他說話。
司玥說:“僅限於姐弟。”
無論她的答案是什麼都不是他想聽的。就像這句——僅限於姐弟,而她又說她和左煜比和他親,她的意思是她和他僅限於沒有血緣關係又沒有一點感情的姐弟。姜哲涵覺得很無力。他一直都在討好她,而她一直都拒他於千里之外。他看著她一點都不在乎的表情,擰開那瓶水,一口氣就把一整瓶水喝完了。他也是口渴得很了,他忍了很久也沒喝,就是想給她多留點水。
姜哲涵喝完了那瓶水就一個轉身,氣匆匆地出去了。而他一出去就後悔了。她對他的態度一直沒變過,而他竟然因為一瓶水就和她爭吵了起來。姜哲涵越想越煩躁,回到他自己的帳篷後,他又灌了幾瓶水下去,把分給他的水都喝完了,也不管這之後他還有沒有水喝。
下午的時候,太陽更烈。姜哲涵口渴難耐,而他的水已經喝完了。他只好去楊琴的帳篷裡拿了一瓶沒有分發的公用的水。考古隊的水都放在楊琴那裡的,每天由楊琴分發下去。
——
第三天,夜幕降臨時,左煜和段平帶著考古隊回來了。因為沒有探測儀,他們出去了幾天也沒有什麼收穫。
左煜首先去找司玥。司玥還睡得昏昏沉沉的。左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