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徐太醫去的及時,端琅就會活生生燒成個傻子。
大太太真是好狠的心
幸好自己回去了一趟,也能在大老爺面前說幾句話,李建安也從中周旋,大老爺和陳端儀才一口保證定舍叫人好好看著端琅,妥善照顧。
可純歌還是覺得難受。
那只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什麼也沒做。
病成那副樣子,還皺著小臉跟自己笑嘻嘻說又看見姐姐了,讓自己給買冰糖葫蘆吃,完全不知道他已經在鬼神之間走了一道。
純歌只覺得心如刀絞,悲從中來,哽咽聲漸漸變大。
李建安無奈的拍著純歌,皺眉不言。
今日這種狀況,也實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病成那副樣子,還皺著小臉跟自己笑嘻嘻說又看見姐姐了,讓自己給買冰糖葫蘆吃,完全不知道他已經在鬼神之間走了一道。
大太太說陳端琅是太過用功,想著馬上就要去國子監,晚上開了窗戶點著燈,熬夜看書,才病成這副樣子。
又說已經打發了下頭伺候的人,還一個勁抹淚自責。
當著大老爺和陳端儀的面,身為女婿,自己也實在不好多言,畢竟這是陳家的兒子。
只是看著這丫頭離開時那種擔憂,自己也覺得心疼。
見純歌還是哭個不住,李建安只能低下身,哄她道:“你放心,我已經請了徐太醫每日都過去看診,端琅定會無事。”
純歌心中惶急,拽著李建安的衣襟,就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動
“端琅從小就是我照顧,他的身子如何,有些什麼習慣,我會不清楚。在綏南時候,就算體弱,也沒有病成這樣。他更沒有晚上開了窗戶看書的習慣。現在這副樣子,說是下頭照顧的人不盡心,誰知道里頭有什麼……”
“純歌”
李建安聲如供鍾,語氣嚴厲的打斷了純歌的話。
“純歌,端琅是交給了大太太和陳大奶奶照顧,她們一個是你大伯母,一個是你大嫂,都是長輩,縱使你擔憂弟弟,也不能這樣口不擇言,傳出去,成什麼樣子!”
自從到了李家,李建安還從沒有這樣跟自己說過話。
純歌先是委屈,後面卻在李建安看似責備的口吻中聽出了關懷,頭腦也漸漸冷靜下來。
李建安說得對,自己是亂了分寸。
不管這馬車裡是不是隻有自己和李建安,不管今日的事情,自己又是不是確定了是大太太做的手腳,連大奶奶在旁邊不聞不問,自己都不能直接說出來。
這樣做,只會招人話柄,說不定多了幾次不警覺,就是當著面,也會露出口風。
心虛平靜下來的純歌就擦了淚,坐直身子,給李建安賠不是。
“國公爺,方才是我莽撞了,您別見怪。”
剛哭過,鼻頭都還是紅的。
李建安嘆氣,揉了揉純歌的頭髮,低聲道:“我知道你擔心端琅,過幾日等他好了,就把他接到咱捫府裡住幾天,也能好好陪陪你。”
純歌先是徵住,後面就是一臉喜色,握住了李建安的手,問道:“國公爺,真的可以把端琅接過來?”
李建安被純歌抓住,心裡浮起一起怪異的感覺,卻愉悅起來,就道:“你們是親姐弟,你接他過來住幾日,有什麼不行?”
純歌頓時歡喜萬分,看著李建安的眼神裡,就多了幾分感觸。
李建安看著,覺得難受。
當初陳純芳想要接陳家的寶哥兒過來,就不用問過誰,想要哪天去接,就那天天派人過去。
只有這丫頭,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踏錯了一步。
方才見到自己發怒,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