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桑滿站在那扇門的前面,沉思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三言兩語就結了婚,結了婚又不見人,以前不喜歡看戲的人如今也變得喜歡看戲了,還有了一間神秘房間等等的這些那些。
六年後祁泠寒所有的改變對於許桑滿來說,都是無比的陌生。
許桑滿心想:可能在她離開的這六年時間裡,她和祁泠寒都長大了,他們也變成了陌生人。
她臉上流露出一絲她都未能察覺的失落神情。
她頓時不想再逛了,轉頭就回主臥睡覺。
或許是因為那扇門後面隱藏的秘密沒能得到揭開,讓許桑滿一下子想得太多導致過於太累;又或許是祁泠寒沒有回來,讓許桑滿沒有太多的顧慮,她一倒床,沒多久就睡著了。
又過去了一天,天又亮了。
許桑滿開啟窗戶,看到不遠處的大海,金燦燦的陽光傾斜下來,注入萬頃碧波,使單調而平靜的海面變得有些色彩了,像西方歐洲印象派的油畫著作,既古典又神聖。
許桑滿回國後,剛好休假半個月,這半個月,她一直都呆在翡瞞莊,白天修修前院的綠植,給它們澆澆水、在主臥眺望不遠處的大海,黑夜逛逛後院的戲臺,坐在戲臺前消遣時間、回主臥睡大懶覺,這樣的生活日復一日,轉瞬間半個月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二。
但許桑滿在那天過後沒有再去過二樓東邊的最裡處和最西邊的書房。
在假期即將快要結束的倒數第三天,許桑滿搬出了主臥,去了離二樓東邊最裡處和最西邊書房最遠的次臥。
她不想挨著那兩個地方,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那麼排斥那兩個地方。
祁泠寒已經十二天沒回來了,這期間也沒有聯絡過許桑滿,就好似不知道還有翡瞞莊這個地方。
許桑滿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想搬出主臥,也許是在賭氣祁泠寒竟然敢十二天都在晾著她,一想到他那麼久都沒回來過,她就不想繼續待在主臥裡了。
許桑滿的生活一切照常,她好像沒那麼在乎祁泠寒為什麼不回來,好像也不是那麼在意祁泠寒為什麼會晾著她。
叮咚——
正躺在前院吊椅上閉目養神的許桑滿,被她扔在一旁的手機的一聲簡訊提醒聲弄醒了。
她輕輕皺了眉,摸到手機,睜開眼發現收到了一條資訊——滿滿,你跟祁泠寒結婚了,怎麼這麼著急,你不是才剛回國嗎?
許桑滿看完之後,沒有什麼表情,也沒回資訊就熄了屏。
不久,手機簡訊提醒聲又響了,許桑滿再次開啟手機,發現又多了一條資訊——滿滿,我想跟你見見,明天有空嗎?
連發兩條資訊的人是許桑滿的媽媽江綰,江綰一直都有許桑滿的聯絡方式,但是卻很少會跟她聯絡。
一般不是特殊情況,她是絕對不可能會主動發資訊給許桑滿。
六年前江綰與許桑滿的父親許復城離婚之後,江綰主動放棄撫養權,認為許桑滿和許辭年跟著她,只會成為她的拖油瓶,她不想讓兩個拖油瓶成為自己往上爬的絆腳石。
在許桑滿回國第一天叫她去開家族會議的那通電話是江綰六年來給她撥打的第一通電話。
這次的簡訊是江綰髮給許桑滿的第三次簡訊,前兩次都是在許桑滿出國後那六年裡發的。
第一次發資訊是在與許復城離婚後,她為了不要撫養權,讓兩個孩子主動跟著父親,她不要臉地給許桑滿發了:[滿滿,媽媽真的很難,媽媽想去追尋自己的幸福,你和小年就跟著你爸爸吧,反正你們也跟他比較親,跟我反而會害了我。]
當時的許桑滿和許辭年是一點都不想跟著江綰,因為在她們的成長過程中,江綰鮮少陪伴過她們,假惺惺的母親,於她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