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許桑滿看了一眼手錶,時針剛剛指向八點整。
她上了車,車子緩緩啟動,向著盛意酒店駛去。
與此同時,祁泠寒注意到許桑滿離開後,他毫不猶豫地跟在了後面。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裡,許桑滿一直盼望著能聽到祁泠寒回到盛意酒店辦公室的訊息,但始終一無所獲。每一次電話響起,她都滿懷期待地接起,可每次都只能失望地結束通話。
第四天晚上八點,夜幕早已降臨,海州的燈火輝煌如晝。
許桑滿一個人孤獨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腳步顯得有些沉重和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這樣毫無目的地走著。
街道兩旁矗立著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大樓,那些密密麻麻的窗戶透出或明或暗、溫暖而柔和的光線。有的窗戶裡可以看到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歡聲笑語;有的則是情侶相依相偎,共同欣賞著窗外的夜景。這些溫暖的場景彷彿是在向歸家的人們招手,邀請他們一同分享這份溫馨與安寧。
然而,此刻的許桑滿卻覺得自己與這一切格格不入,心中充滿了失落和無助。
就在距離她僅有幾步之遙的地方,有一家裝修雅緻的餐館。
此時,餐館那扇古色古香的大門緩緩開啟,從中魚貫而出四個人。
他們談笑風生,臉上洋溢著久別重逢後的喜悅之情。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不禁發出一聲長長的感慨:“哎呀!真是難得啊,這次你能回來一趟,總算是可以跟咱們這些老夥計好好地聚一聚啦!”他的話語中飽含著對往昔歲月的懷念以及對此次相聚的珍視。
緊跟其後的另一個男人也連忙點頭附和道:“可不是嘛!自從你回國以後,大家各自都忙得不可開交,想要見個面簡直比登天還難吶!”說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無奈。
這時,又有一個男人笑著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說道:“凌域,不得不說,你可真是夠仗義的呀!竟然還特意從遙遠的國外趕回海州來,就只為了和我們一起吃上這一頓飯。這份情誼,兄弟們心裡都明白著呢!”
而那位被喚作凌域的男子則微微一笑,謙遜地回應道:“瞧你們說的,都是自家兄弟,哪兒有什麼仗義不仗義的?其實我早就想回來了,只是一直抽不出合適的時間而已,我這次……”
只見凌域話還未說完便戛然而止,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猛然掐住了喉嚨一般。
其他三人見狀,皆是微微一愣,隨即便不約而同地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他。
此刻的凌域,滿臉寫著震驚二字,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女孩。
而那個女孩同樣也是一臉的驚愕,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就這樣與凌域對視著。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彷彿被施了魔法一般,驟然凝固了起來。
"好久不見,桑滿。" 凌域率先打破了寂靜。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從遙遠的山谷傳來,在空氣中迴盪著。
話音剛一落地,許桑滿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猶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般輕柔而美麗。她輕聲回應道:“好久不見,凌域。”
就在這時,跟他同行的其中一個男人突然站了出來,他略顯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那什麼,凌域,我們三個突然想起來還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就先回去了,咱們下次再約啊!”說完,他還不忘給身旁的另外兩個同伴使了個眼色。
其餘兩人立刻心領神會,齊聲附和道:“對對對,我們三個確實還有事呢。”緊接著,他們便匆匆轉身離去,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漸行漸遠。
只留下凌域和許桑滿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