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王明軒倒了一杯紅酒,季紅山問道:“沒想到你們凌平縣也會發展旅遊業,身為縣長,你做這個專案到時候有沒有遇到困難?”
王明軒受寵若驚的扶住酒杯,口中說道:“畢竟是第一次做縣長,我遇到了很多的麻煩,不過最後都勉強解決了,唯獨有一件事需要求您老幫忙。”
隨後,王明軒就將凌平縣目前的困境說給了季紅山聽。
除此之外,他還簡單闡述了一下與上級領導之間的利益關係。
聽完他的描述,季紅山微微皺眉。
“你是靠著那位學長一步登天的,現在他遇到了麻煩,連帶著你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現在破解困境的辦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盡全力發展好凌平縣的旅遊業,只有這樣,你們才能絕地逢生。”
王明軒深以為然的嗯了一聲:“正因為如此,所以我現在愁啊!”
“要是風景區的建設工作沒辦法在年底完成,恐怕我就真要被迫離開體制內,來找叔叔幫忙了。”
季紅山微微一笑,並沒有把這事兒當真,而是緩緩說道:“不就是對外宣傳你們凌平縣的風景區嗎?這有什麼難的!”
“我就是做這份工作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宣傳工作就錯不了!”
“什麼絕地逢生?明軒,你這個縣長還會遇到危險?”
“你啊,就是被保護的太好了,什麼都不知道。”
季母無奈的揉了揉女兒的頭髮,緩緩解釋說道:“明軒的那位學長是非常規提拔,那些本來應該坐在他那個位置上的人被搶了位置,自然就會對他心懷怨念。”
“尤其是官場人脈關係複雜,牽一髮就動全身,有了一個敵人,說不定敵人的朋友也是敵人,這樣一來,那就是多方樹敵了。”
“而且官場上還有派系一說,明軒和那位學長就是同一派系的人,其他派系的人只要找到機會,就肯定會對他們出手,要是能在派系的博弈中勝出,他們就會得到一定程度的地位和話語權,上頭也會更加重視他們,未來仕途也就會賓得順遂。”
“如今明軒和那位學長就是被打壓的一方,只有明軒把凌平縣的旅遊業做好了,他和那位學長才能脫穎而出,其他的派系才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懂了嗎?”
聽著母親的長篇大論,季娟一臉的懵懂。
季紅山此刻也面色嚴肅的說道:“你媽媽說得對,凌平縣的風景區是整個青興市經濟發展的關鍵,旅遊業一旦發展起來,整個凌平縣的經濟就會被盤活,連帶著青興市的經濟也會水漲船高。”
“可一旦旅遊業失敗,之前那麼多的投資打了水漂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有投資商敢在這種小縣城進行大規模的投資了。”
“那樣的話,明軒這個縣長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堂堂縣長,連地位和話語權都沒了,還要怎麼升遷?”
聽到父親的解釋,季娟才終於恍然大悟。
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沒想到只是建設一個風景區,竟然會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門道,最後甚至還會影響到明軒的仕途,果然我這種人天生就不適合當官。”
季紅山無奈道:“哪有人生下來就註定了要當官的?你和明軒是一起上大學的同學,難道他上學時期就懂得官場上的規矩和門道?還不都是後天學來的!”
被父親教訓了一通,季娟吐了吐舌頭表示不滿,不過旋即就說道:“既然明軒的處境這麼艱難,那你就不幫幫他嗎?”
“你急什麼?你爸什麼時候說過不幫明軒了?”
季母又好氣又好笑的伸手戳了戳女兒的腦袋,口中碎碎念著:“都快奔三的人了,老是長不大的樣子,連男朋友都沒有,你讓我們當父母的怎麼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