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可沒有保姆阿姨,一大家子人吃飯,趙婉秀要早早準備。
她剛進廚房,蘇知穗和周德音就跟了過去。
“媽,我倆來給你打下手。”蘇知穗著袖子去拿盆和蔬菜。
周德音站在廚房裡反而不知道要做什麼,她看了一圈往地鍋後面一坐,“我來燒火吧。”
趙婉秀看著兩個兒媳婦都來幫忙,心裡熱乎的很,不過看著周德音坐在地鍋後面不知道怎麼燒火,也忍俊不禁。
“那媽就不跟你們客氣了,咱們人多,我一個人做要弄很長時間,不過啊,德音你去跟知穗一起洗菜擇菜好了,地鍋呀,你燒不好,我喊人來燒。”她去把周德音拉到一邊,拍了拍她的手臂,看到她比蘇知穗粗糙點的手,就知道她平時沒少幹活。
肯定她那敗家兒子搞的,連個阿姨都不捨得請,別看開了幾十萬的車,那是他會做面子功夫。
把妻子當成了全職主婦,家裡的事情他一概不管,什麼玩意兒。
想著想著,她乾脆拉著周德音出去,“德音啊,你別幹了,我喊政嶼幹,憑啥他在客廳歇著呀。”
別以為她不知道兒子現在的公司其實是從兒媳婦那裡接手過來的。
其他的彎彎繞繞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兒媳婦定是受委屈了。
而且也能看出來周德音家庭觀念比較深重,對家裡的付出比較多,且無怨言。
但她其實一點也不反對大兒媳婦蘇知穗這樣的,有自己的事業,甚至她的公司比袁淙言的公司做的還要好。
有一份事業是女人的底氣嘛,但既然周德音這樣選了,必定有他們夫妻倆的不得已之處,她不參與評判。
只是看不慣她那個懶兒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像了誰,怎麼就能這麼不疼老婆。
真是氣死個人。
“媽,我……我可以弄。”周德音也不知道老太太怎麼又不讓她幹活了,可她都沒有老太太力氣大,硬是被老太太攆了出來。
然後她就聽見了婆婆的大嗓門,“袁政嶼,出來燒火。”
趙婉秀說完,靠近周德音說道:“我這兒子不成器,讓你受委屈了,媽幫你教育教育他。”
其他的不說,兒子養成這樣有他們老兩口的責任。
這次回來,袁政嶼但是被袁秀管制著,不敢多說話,她得趁這個機會拿捏一下袁政嶼,改改他那臭毛病。
周德音擺擺手,“媽,我沒有受委屈。”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後面幾個字說的聲音很小。
關於她為什麼從公司退出來,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的性格所致。
公司在很多年前走下坡路的時候,很多高管不把她放在眼裡,肆意妄為,甚至有人指使財務部做假賬。
他們說她就應該退位,一個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不該出來損害他們的利益,甚至有比這更難聽的話。
她一沒背景,二沒人脈,還沒有威嚴,眼見公司撐不下去的時候,是袁政嶼走進了她的生命。
哪怕她知道袁政嶼很可能是為了她的公司,可她也是賭了一把。
兩人婚後,她就把公司逐步交給了袁政嶼。
在他的管理下,公司逐漸有起色。
而且,他雖然跟袁淙言關係不好,但是也對外透露他跟袁氏和眾樺集團的關係,那些高管總要忌憚幾分。
用他的話來說,他和袁淙言的矛盾在他們家庭內部,在外面,誰知道他們關係不好。
只要袁淙言不對外坦白,不會有人知道。
袁淙言和蘇知穗的確知道袁政嶼的所作所為,但確實沒有對外表明關係。
一是兩人是親兄弟,對外鬧的難看對袁氏和眾樺的聲譽也不好。
二是袁政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