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你防別人我不反對,但你總不能連我也一塊兒防進去呀!”
從宣州再度回來以後,王爺便加派重重侍衛嚴密守住了厲勳所居的鬱竹居,沒有王爺的命令,凡人不得擅入。也因此,害她已經好多天沒見到厲勳了,這讓她怎麼不氣怒!
“郡王,先別生氣。”御景王臉上一片安撫的笑。“總得讓我先觀察觀察,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呀。”
銀翹對勳兒這般地痴迷,難保勳兒不會利用銀翹做些什麼破壞他謀反大計的事。
說到安全起見,銀翹也不得不忿忿然地閉口。他們成郡王府和御景王府已然是同命連枝,若御景王府真出了什麼事,她成郡王府肯定會被拖下水。她可冒不起這個險!
“好吧!”她輕啐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重重坐下,椅子碰撞發出了好大聲響。
“那你得告訴我,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厲勳?”
御景王撫著下顎,又露出他那特有、教人從心底發冷的微笑。
“就再過些時日吧。嗯?”
厲勳坐在桌前,雙手抱頭。
他知道,父王在防他。這些天除了固定送飯送菜,沒有任何人進過鬱竹居便是最好的證明。
這樣也好,正好給他一個徹底清靜的空間,思考他過去二十二年的生命究竟意義何在。
他出賣自己的靈魂、出賣自己的良心,最後換回來的是什麼?只有滿手的血腥和揹負著無數人的怨恨。
他以為自己這麼做,能在父王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可是他得來的回報竟是無盡的猜疑和失去此生最愛的人!
他害死了她!是他害死了她!可不只他一個人,父王和銀翹是更可恨的兇手!
他流不出淚,但心頭滲出的每一滴血都化成憎恨的火焰在他心底熊熊燃燒。
他饒不了他們!他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厲勳握緊了拳,痛苦地奮力一擊圓桌。
“啊!”他抱著頭渾身顫抖不休,氣喘吁吁,痛不欲生已使他的心無可挽回地朝某一個方向偏傾──他要報仇!他要為她報仇!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稚嫩的聲音在房門處響起。
厲勳微微一震,燃著熊熊恨火的炯炯目光頓時斂去。
那是他弟弟的聲音。
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唯一不想牽連到的就是這兩個人!
“抱歉,但王爺有令,若無他的手諭,無人能入鬱竹居。”
“奇怪了,我想看看我的兒子也不行嗎?這也要經過重重稽核?”柔細卻有些不穩的女音接著響起。王妃在門外激動著,而侍衛竟不由得害怕起來了。
自從多年前王妃歷經喪子之痛後,她的精神狀態便一直不甚穩定。這是王府中人人皆知之事,大家對待王妃也是能不觸犯便不觸犯,一味地順她之意。
“王妃息怒,您請進便是了。”侍衛害怕地不敢忤逆,只好開門讓他們倆進入。
“大哥!”厲禎一進門,便開心不已地撲向他大叫。
“禎。”厲勳憐愛地撫著懷中少年的發。
這與他相差十歲的弟弟從來不知他其實並非他的親生大哥,還打從心底將他當神一樣地崇拜。
“勳兒。”王妃白淨的臉上帶著一抹不安的笑,她也急忙走過來將他擁入懷中。“咱們好久不見了,為娘真是想死你了。”
“我也很想你,很想弟弟。”厲勳接受王妃溫暖的擁抱,閉上眼,說出心底的真話。
“真的?!”厲禎開心不已地仰起頭。“大哥,你真的想我?”
“當然。”厲勳向他笑眯了眼。“不然我還有別的弟弟嗎?”
厲禎登時笑得像個傻瓜。大哥想他!大哥想他耶!
“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