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上一次也是在君山是什麼意思?在君山等他又是什麼意思?
經過新郎的提醒,她又覺得自己除了特別想離開君山之外,似乎確實還想等一個什麼人。那個人顯然不是澤盛叔叔。雖然澤盛叔叔說他是她的遠房親戚,但她並不喜歡他。
難道是因為想等的人沒有來,我才想著離開君山嗎?她從心裡問自己。可是自己無法給出答案。
後來一個女人拖著新郎回到新娘身邊,新郎對主持婚禮的那個人說道:“你一定要留下她!”
她莫名其妙地在心裡回應道:“我沒有想離開啊。”
接著,喜糖像雨水一樣從天而降。她感覺到背後被人撞到,然後自己像一隻驚飛的蝴蝶一樣撲向前面的木桌……
小米說,撲倒的瞬間她確實感覺自己是一隻蝴蝶,身子輕得幾乎要飄起來。
她兩眼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米說完後,屋裡陷入了可怕的沉靜。
“她真的是小米……”許久,姥爹終於蠕動雙唇。
羅步齋吸了一口氣,將姥爹拉到一旁,說道:“也不一定。這澤盛詭計多端,說不定她的說法都是澤盛編排出來故意氣你的。”
姥爹道:“你想想,從時間上來算,距離上次澤盛借算命先生之手害死小米恰好十年左右。她剛好十歲不到,應該是小米的第二次轉世。澤盛應該說不出吸食陽光取暖的事情,而她半夜看到澤盛捕撈夢境,應該是他想捕捉小米前世的資訊。澤盛不讓她離開君山,就是怕我找到她。”
“話雖如此,我們還是謹慎些好。你還記得鬥鬼場的廢鐵莊家吧?他是鑲紅旗的穆爾察氏人,他會不會跟瓜爾佳氏的澤盛串通來騙你?作為鬥鬼場大莊家,他的訊息比褚鬼侯要靈通得多。澤盛知道你的婚期,或許就是他轉告的。”羅步齋說道。
姥爹將趙閒雲從大雲山帶回來之前,已經將鬥鬼場的遭遇說給羅步齋聽了。
姥爹搖頭,說道:“廢鐵莊家不會這麼做的。”
“為什麼?”羅步齋問道。
“因為廢鐵莊家是個女人。”姥爹道。
“女人?”
“是的。從大雲山回來的時候非常匆忙,我只跟你說了大概,回來後你又忙著婚禮的事,我也沒有時間跟你細說。其實那晚鬥鬼結束後不久,我就發現了廢鐵莊家的秘密。她雖然一身男人打扮,但其實是個女人。”
“你是怎麼發現的?”
“一開始我就發現她的氣息不對勁,在其他鬥鬼人走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她更是放鬆了警惕,跟斗鬼時的姿態又不一樣。那時我還是不太確定。我走了一半的井壁階梯從上往下看她時,她正用手去抓胸側的衣服。我看到她衣服下面胸口有綁了一圈的痕跡。她去抓的那裡應該是勒疼她或者硌著她了。她怕人看出她是女兒身,所以穿衣服之前要用一層布將胸口緊緊勒起來。”
“原來如此。”
姥爹繼續道:“她說鬥鬼人都不敢暴露自己是女人的身份,我想她也一樣。她在鬥鬼人面前掩飾得很好,警惕很高,在我面前不怎麼掩飾。如果她是澤盛的眼線,必定會保持十二分警惕,不會在我面前露出蛛絲馬跡。”
羅步齋道:“你說得對。”
“澤盛得知我的婚事,必定是他的眼線聽說了我們發出喜帖的訊息。只要他時時刻刻關注我們,要得知這個訊息並不難。”
羅步齋點點頭,說道:“他既然時時刻刻關注我們,我們就不要讓他輕易得償所願。他想看到你崩潰,你就應該堅強給他看。他不肯自己現身,我們就逼著他現身,讓他將欠下的所有孽債一次還清!”
姥爹慘然一笑,看了看在那裡打飽嗝的小米,說道:“還清了又能怎樣呢?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