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趙家本來就是商戶人家,像這種買賣也做了不少,哪怕他這次的行為完全夠得上是年度大笑話,但官衙門卻不會為難他。估摸著,最多天的,地契就該到手了。
……
忙了一圈回來,趙閏土就從妹子這邊得到了這麼個缺德冒泡但又散發著暴富氣息的主意,他嘴上是沒少叨逼,心裡別提有多樂呵了。
能賺錢的買賣他從來不嫌多!
又得知這個好點子是從二郎的話裡得了靈感,他更高興了:「妹夫啊,你可真是我的貴人。來來,咱們好久沒見了,中午好生喝兩杯!」
二郎也是會喝酒的,只是他平常不喝,比起喝酒他更愛喝茶。但舅兄有約,他肯定是得點頭的。
沒等他點頭,趙桂枝把眼一瞪,大聲逼逼:「我要告訴奶去!你又唆使我喝酒!」
「沒讓你喝!」
「你猜,奶信你還是信我?」
趙閏土舉手投降:「喝茶!喝茶!對了,我還真弄到了不少好茶,回頭咱們一起品茗對詩。」
「舅兄擅長詩文?」二郎一臉感興趣的問道。
這話……不好接啊!
請問現代人有幾個是擅長詩文的?就算真的有好了,那還能不是現代詩?當然,背詩他還是可以的,畢竟是做教培行業的,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多少還是能背一些……哦不,是背幾句最為經典的。
瞅了一眼倒黴妹子,趙閏土覺得還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他怕他妹子回頭就啪啪啪的打臉。
當下,趙閏土岔開話題:「對了,妹夫你在日祿書院還好吧?那頭的教學水準如何?」他都沒抱希望這麼快二郎就搭上了書院的本家子弟。
然而,有時候事情就是這般離奇。
二郎先說了一下日祿書院的大概情況,隨後略一猶豫,問道:「跟我同學舍的一位同窗,姓郭名十六郎……」
「噗!」趙閏土正在喝茶呢,當下就噴了,「啥玩意兒?你認識了郭山長的嫡孫?」
沒等趙桂枝詢問「山長」是什麼玩意兒,就見她哥神情激動的放下茶盞,然後一伸手就把她這個妹子扒拉到一旁,拽著二郎開啟了十連問。
趙桂枝:……
這個哥哥還是別要了吧!
她氣呼呼的扭頭就走,決定在奶奶跟前狠狠的告上一狀!
結果,趙奶奶也挺忙活的,她讓丫鬟婆子在她的慈心堂裡擺了攤,什麼果脯蜜餞糕點甜鹵等等,滿滿當當的擺了半屋子。
趙桂枝一進來就懵了,連要告的狀都徹底拋到了腦後,只震驚問道:「奶你打算開小賣部啊?」
慈心堂的大丫鬟早就習慣了這個上個月才認回來的大姑奶奶動不動就說有些奇奇怪怪的話,最初還當她是在鄉下地頭待的時間太長了,學了亂七八糟的話來,沒想到自家大少爺居然都能接得上,丫鬟們又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蠢了,理解不了主子們的世界。
就比如這一次,丫鬟們直接沒理解這話,但自家老太太卻是樂呵呵的道:「哪兒呢!我這是在準備拜師禮物!」
趙桂枝奇了:「我婆婆?可我婆婆不愛吃東西啊,她愛錢。你整這些沒用的幹啥?直接送她一副大金鐲子,她能立馬扭頭喊你祖宗。」
這話說得太直白,連四大丫鬟都忍不住停頓了一下,特地回憶了趙桂枝這位姑奶奶平常對她婆婆的形容……
所以,這話應該是大實話,而不是嘲諷吧?
「那不是還有你太婆婆?」趙奶奶美滋滋的顯擺著,「送禮肯定得要送到人家的心坎上,禮多人不怪!再說你想想,咱們大老遠的送禮物過去,難道就送一點點?那誰能瞧得見?老人家的心思你不懂,禮物輕重反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啥?是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