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法術無邊,一個小小的幻術,便使所有人看他時不過是一個長相氣質平平的男子,唯有眼前這小魚妖,才能看清他的真實模樣。
阿漣見那小哥的態度,和對面牢房的那些男子看上神的反應,便也明白上神大抵是使了什麼法術。而且進幽司局不是件光彩的事兒,若是上神以真實身份來此處救她,怕是會影響他萬年來的清譽。
阿漣想了想,喚道:“表哥。”
入戲倒是快。容臨淡淡的想。
又見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也曉得她在這裡受了不少罪,他道:“路上那田螺精將事情都同我說了,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阿漣仰起腦袋道:“不是我……”
容臨面容淡淡,沒有說話。
卻說那晚阿漣習慣性在碧波池邊練習法術,回去的路上,見有一處草叢晃動,隱隱還有男子的慘叫聲。她過去,撥開草叢一看,便有一道紅光自眼前拂過,而那草叢裡,有一個只剩皮骨、渾身發黑,被吸乾了精元的男子身軀。
這一幕場景當場被路過的弟子發現,很快就有更多人圍了上來。
之後的事情便說不清了。
九霄閣男女雙修素來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可也有些走歪門邪道的,自個兒不好好修行,淨想著不勞而獲。且還有不足一月便要比試,屆時不合格的新弟子便沒有資格留在九霄閣,這段日子,正是大家夥兒想著法子提高修為的時候。
而阿漣呢,在新弟子中算是墊底的,這麼看來,她不做些什麼,想繼續留在九霄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擠破了腦袋,好不容易從小地方來到了九霄閣,換做任何人都不想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
如此,一尾法術低微的小魚妖,想繼續留在九霄閣,短時間內迅速提升法術,而走上這條歪路,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阿漣將那晚的事情又仔仔細細交代了一番,完了又道:“我滿心都是上神,怎麼可能同別的男子做那種事情?”
容臨的臉色並不好看,待聽她說了這句話,語氣才溫和了一些,他看了她一眼,道:“量你也沒這個膽子。”
阿漣點點頭,滿眼激動道:“能在死之前見到上神最後一面,我已經很滿足了。”
容臨微微蹙眉,心下嘆息。
這件事情的確有些棘手。出事的那弟子名叫渠燭,是比阿漣高一屆的師兄。這渠燭可不是普通人,他的祖父是南斗星君,母親又是容虛元君,典型的天界高幹子弟,標準的官二代。若非有他,以這傻魚的身份,也只有白白償命這條路了。
容臨道:“罷了,我再想想法子。”
阿漣深知此事只能麻煩上神,當下也只好誠懇道:“麻煩上……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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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漣也曉得那渠燭的背景,想著以上神的身份,也極難將她從此處帶出去,一時並沒有抱什麼希望哪知她目送上神離開,過了片刻,便見那看守牢房的小哥進來,替她解除了牢房的結界,對著她道:“胖頭魚,趕緊隨我出來。”
阿漣不明真相的上前。
小哥微笑道:“算你走運,辦完手續就可以出去了。”
阿漣驚詫不已,反應過來,立馬跟著那小哥出去。
阿漣生得年輕美貌,典型的良家婦女小白花模樣,是個男人都會心生憐惜。況且那小哥自認識人無數,也曉得這小姑娘肯定是被冤枉的,這兩日來對她也是格外照顧,這會兒還親自送她出去,說道:“我也是從小地方走出來的,這九霄閣不好混,你一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沒有什麼後臺,很容易被欺負……”
末了看了一眼她身後的表哥,面上有些欣慰,繼續道,“好在你這表哥有能耐。不管你這回犯了什麼事兒,出去了就別再進來,改過自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