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
“簡直太荒謬了!”
劉碧渠在臥室氣鼓鼓地收拾著床鋪,嘴裡兀自唸叨著
——她氣得快炸了!
恰在此時,洗漱完畢的韓衛國走進了臥室,不滿地說道:“你那個頭髮能不能想想辦法?浴室的地板上都是你掉的頭髮,把下水口都快堵死了。
“馬上剪掉,要不然剃光算了。”
劉碧渠將手裡的枕頭往床上重重一摔,叉著腰,怒目圓睜,恨恨地看向韓衛國。
韓衛國見狀,吃了一驚,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劉碧渠怨恨地說道:“雖然我一輩子沒得到你的尊重,但是萬萬沒想到你會這樣背叛我。”
韓衛國被她說得摸不著頭腦,問道:“我背叛你什麼了?你這個死女人,發什麼瘋。”
劉碧渠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那張白色信封,握在胸口,質問道:“你看這是什麼?”
韓衛國震驚地看著那張信封,問道:“為什麼這東西會在你的手上?”
說著,走上前幾步,伸手就要去搶奪。
劉碧渠機警地躲過,重新裝回了口袋裡,說道:“正剛說,不需要。所以拿來還我了。”
“什麼?”韓衛國驚道。
“做老婆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連花十塊錢都會精打細算、戰戰兢兢,做老公的人竟然私藏私房錢”,劉碧渠怒道,唾沫星子濺了韓衛國一臉。
韓衛國煩躁地用脖子上的毛巾輕輕擦了擦臉,嫌棄地抱怨道:“哎呀!臭死了!你這個臭婆娘。”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快說!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隱瞞著我”,劉碧渠得理不饒人,步步緊逼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我這是有難言之隱”,韓衛國皺著眉頭解釋道,他輕輕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把錢還給我,這件事你就當作不知道。”
劉碧渠仰著臉,挺著下巴,怒道:“做賊心虛,幹嘛不敢講?這些錢到底從哪來的?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嗎?你到底還有多少私房錢沒有拿出來?”
韓衛國漸漸怯了,降低了嗓音說道:“不是這樣,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我的心可是比蒸餾水還要乾淨、純潔。”
劉碧渠不依不饒地說道:“如果你老是這樣騙我,就算我再怎麼寬宏大量,也會被你逼得忍無可忍。”
韓衛國無奈地嘆了口氣,唸叨著:“我真是啞巴吃黃連了。”
他隨即傾著身子,睜圓了眼睛,湊近劉碧渠,鄭重地說道:“你看著我的眼睛,你覺得我是在說謊嗎?”
劉碧渠眯著眼睛,滿臉不屑,氣鼓鼓地說道:“我就是被你的眼睛所欺騙,當年才會嫁給你。怎麼可能再被騙?門兒都沒有!”
她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走。
韓衛國瞅準時機,一把伸進她的口袋,將白色信封搶在了手裡:“快點給我拿來吧你!”
他把信封攥在手裡,在半空揮舞著,說道:“男人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管,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
“給別的女人都很大方,給自己的老婆就捨不得”,劉碧渠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有完沒完?”韓衛國怒吼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再過問了,就這麼算了!”
劉碧渠頓了一頓,雙手叉腰,挺直了腰板,鼓起了胸脯,圓瞪著眼睛,嚴肅地命令道:“你給我滾出去!”
韓衛國訝異地望著眼前矮小乾瘦的女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出去之後就再也不要回來了!”劉碧渠補充道——聲色俱厲,理直氣壯,“既然揹著老婆藏私房錢,那你就到外面去,一個人好好享受吧!”
說完,抬起腿來重重地踢了他一腳,隨即轉身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