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言,穆家輝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手刃方言,除了讓他傾家‘蕩’產,還令他的修為在一年中幾無寸進,本來他早就到了五層頂峰,卻因此事一直停滯到現在,所有的丹‘藥’靈石都被拿走還債。一想到此處,對方言的恨就更深了一層,卻不曾想過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反省過自己的所作所為。
秦守義的一番話的確成功地挑起了穆家輝的怒火,可他依然是猶豫不決,主要是內心裡對方言深深的恐懼,那一戰讓他著實心驚‘肉’跳,還有方言那些神出鬼沒的手段。再者他對秦守義也信不過,剛才說話時雖然看似和善,但秦守義在宗‘門’中的名聲實在太差,也聽聞過不少他的斑斑劣跡,與他合作心裡實在沒底。
而秦守義許偌的好處又讓他有些動心,再加上本身對方言的恨意也極難消除,不趁此機會做點什麼實在難解心頭之恨,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出‘門’一趟,和陳‘春’商量一番再說。
陳‘春’現在就住在落霞嶺上方言曾經的舊居,不過和一年前相比這裡的變化實在大了些,只怕方言回來的話都會認不出來。進入小院就見到齊人高的雜草,幾塊平整的靈田裡稀稀拉拉地長著些半死不活的靈谷,明顯是靈氣不足的樣子,而那些白果樹更不消說,都種下一年多了,竟比雜草也高不了多少,不仔細尋找都很難看見,明年想要掛果只怕堪憂。
穆家輝見狀也是大吃一驚,這都六月份了,到了年底能有多少收成一望便知,他也做過幾年靈植,看這樣子陳‘春’怕是連當年的任務都完不成。想想去年陳‘春’拿下這裡時,還滿心指望靠著這裡的收穫慢慢還債,可現在這幅場景,穆家輝都替陳‘春’揪心。
聽到叫‘門’聲,陳‘春’從裡面出來,穆家輝一見又是吃了一驚,只見陳‘春’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連走路都有些不穩,哪裡還有半點修士的模樣。
“這,這是,陳師弟怎就成了這番模樣?”
“唉,別提了,一言難盡哪。若非聽見是穆師兄在叫‘門’,師弟還想再多睡一會兒,這樣的日子可真是難熬,也不知何時才是個頭啊。”陳‘春’有氣無力地說著話,把穆家輝引入到屋子裡。
見到陳‘春’,穆家輝不覺有了種兔死狐悲之感,他又何嘗不是每日過的提心吊膽,就怕那些上‘門’要債的催命鬼。
找了處地方坐下,穆家輝一臉疑‘惑’地問道:“師兄是有些日子沒來了,可這裡如何就成了這般光景,而師弟的臉‘色’看上去也是不佳,這到底是為何?”
“穆師兄可還記得那隻獨角獸,當初師弟就是從那齊老怪處借來的,卻被那小子下狠手擊殺了,齊老怪不去找那正主,卻每天揪住師弟不放,嚷嚷著要師弟賠償。師弟如今都落魄至此,哪有餘力賠他,就被這老怪‘逼’的每天去幫他餵養靈獸,什麼時候養到高階什麼時候才算完。”
“這餵養靈獸可真不是人乾的活,這齊老怪不給一塊靈石不說,連靈獸吃的靈果也不提供,這讓師弟著實犯難,只好經常外出去尋,連靈田裡的事都給耽誤了。說起這些靈田也真是邪‘門’了,以前那小子在時這裡長勢多好,可現在怎麼種都不長,只有那些雜草在瘋長,定是那小子臨走時使了壞,要不怎會如此?”
陳‘春’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拍案而起,破口大罵方言小人行徑,對著穆家輝把這一年多來的委屈,從頭到尾痛說了一遍。
穆家輝聽完久久不語,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慘的,有心寬慰兩句卻不知如何開口,要說幫他一把自己又是泥菩薩過河,一時間默然無語,心中甚至後悔來這裡一趟。不過想到陳‘春’如此憎恨方言,卻不知他有什麼好的計策,正好可以拉他入夥一起對付方言,若事有不諧也好有個墊背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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