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在這裡佈下疑陣,心裡卻是疑‘惑’重重,最主要的還是自己為何會被那魔修找到。要說是他無意中找到自己的,方言絕對不信,因為他平常很低調,莫說故意出風頭,就連一點可能引起其他人關注的事情,方言都不願為之。
這魔修定是掌握了一‘門’高明的追蹤秘術,否則不可能如此準確地找到這裡,而這種秘術方言雖不瞭解,可方言也曾看過這方面的功法‘玉’簡,知道這類秘術的大致方法。
不論何種追蹤術,即便再高明,也不可能空手施法,必需要以一樣東西為媒介,可能是被追蹤之人的衣物和其他殘留物品,也可能是在那人身上打下了印記,也就是說,那魔修要麼得到了方言身上的某樣東西,要麼就是在他身上留有印記。
留下法術印記不太可能,方言與他的最近一次‘交’手,是在秘境之中,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即使被他不知不覺做下手腳,此時也應該早就失效,況且方言檢查過自身無數遍,並未在身上發現這樣的印記。
那就是可疑物品,這個範圍就比較大了。方言靜靜地想著自己從秘境中出來的一路,無意中留下,讓那魔修得以追蹤的物品,只有可能是在自己的山峰上,這人一定到過那裡,並且找到了自己不經意間留下的物品。
看來當時還是太倉促,沒有將那裡完全毀去,這才會有今日之禍,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利用這等秘術,如此輕易地就找到了自己,以後做事恐怕還要更周全些。方言把這些事情前後思量,竟也猜了個不離十,只是那人又是透過自己落下的哪件東西,卻沒有明顯的證據。
“先在身上找找看,在山上最有可能遺漏的是什麼。”想到這裡,方言取出儲物袋,把裡面的東西一樣樣取出,仔細想著到底是哪一件物品,會留下線索讓這魔修追蹤到。
只要將其找出,方言即可以知道此人是如何找到的自己,說不定還可將它派上大用場,至少以後再想追蹤到自己,就沒有那麼容易。
一件件看過去,其餘的物品都被方言一一否定,只剩下手上的一疊符籙,和那名已被自己擊殺的魔修留下的幾樣東西。符籙最有可能,因為自己在山峰上制符時,一些製作失敗的廢符就會隨手丟棄,而成品則留在了身上,若要找到一樣媒介追蹤,對方言來說最方便的就是符籙。
這樣一來,自己製作的符籙就不能留在儲物袋裡,只有暫時使用買來的符籙,而且今後制符時,所有的廢料都要及時銷燬。不僅制符如此,其他的也一樣,這件事給方言提了個醒,絕不能隨意留下自己的一絲痕跡。這以後便成為了方言的一個習慣,無論他走到哪裡,離開前總會把所有的痕跡都消除一遍。
而那幾件魔器,之所以也會被方言拿在手中,還要回到當初在紅雲峽谷時,第一次與這魔修打‘交’道的起因,便是被他認出了其中的一件法器,隱身斗篷。到底這件物品有何奇異之處,為何這魔修一眼便認了出來,其中有何隱秘之處。
幾件魔器一一掃過,方言仔細察看著其中的關竅,並未發現有何不同,儘管他不懂煉器術,可魔器說到底也和法器一樣,用各種珍惜靈材煉製而成,要由修士掌握和使用,其中頗多相通之處,只是為適應功法不同的修士,一些地方略有不同罷了。
“咦。”良久之後,方言突然驚異地小聲說道,就在剛才,他竟然清晰地感覺到了幾件魔器中,隱隱殘留的一絲魔氣。這不可能啊,這幾件魔器都被他煉化過,一直以來都當成法器在用,怎麼還會有魔氣殘留下來,平時竟然都沒有察覺。
更令他感到驚訝的是,自己竟然可以感應到魔氣,方言並未修煉過魔功,怎麼會對這魔氣如此敏感,實在是怪事一件。難道是辨析術,方言忽然想起這種自悟的法術,一直以來對他制符煉丹幫助頗大,莫非在感應魔氣上也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