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去水裡泡著,那裡暖和。”俞懷風舉起被她牽著的手,指了指房中央特為她準備的大小合適的浴桶。
上官那顏看了看那隻浴桶,又看了看他,站著不動。
“去洗個澡。”他對她溫和低語。
她似乎明白了,嘴邊笑了個小梨渦,張開手臂,挺了挺肚子,“師父給脫衣服。”
“那顏乖,自己脫衣服,快去。”他將她轉過去。
她不高興的表情寫在臉上,可愛的小梨渦半分蹤影都不見,又轉過身來,面對著他,一動不動。
俞懷風看了看她,俯身給她解開外衣腰帶,將她外衣脫下拿在手裡,“現在那顏自己動手,不然師父要生氣了。”
這話竟湊效了。她低頭開始自己解中衣腰帶,將衣服脫下來放到他手上,乖巧地繼續一件件地脫。
“好了,去那邊,脫完了趕緊泡到水裡,小心著涼。”俞懷風拿著她正解最後一件肚兜的手,將她轉了個身,推她到浴桶邊。
上官那顏將自己悠悠泡在浴桶熱水裡,不時弄起幾多水花觀看。俞懷風端來藥材,隔著幾步遠的距離,揚手將諸多藥物灑進浴桶內。視線透過兜頭散來的不明物品,上官那顏清澈的目光凝望過去,已被過激的情緒矇蔽了靈識的她,此刻一派天真的眸光也不禁蕩了蕩。
縱是痴頑,縱是赤子,也難禁他展袖揚手的風姿。
灑完藥材,他去尋來銀針,布囊上嵌了數排銀光閃閃的藥針。上官那顏低著頭在水裡捉尋浸泡的枯葉枯枝等不明藥物,捏了滿手很是興奮,舉起來給他看。隨即她又好奇地將手裡的不明物品送到嘴邊,嚐了嚐,滿嘴苦澀,面上頓顯厭惡與委屈之色,忙不迭將水面漂浮的諸多藥物撈起,揮著胳膊扔出去。
俞懷風只得上前制止,將她手裡緊捏的藥材掰出來,抖落到水裡,又抹去她嘴角、臉上沾的草葉枯花,嘆息:“誰讓你吃的。”
猝不及防,上官那顏竟忽地咬了下他手指。俞懷風神色一振,卻沒有立即將手抽回,只是略帶訓誡地沉著目光瞧她,“怎麼能咬師父呢?”
她忽閃了幾下眼睫,不知聽懂了沒有,不帶任何回應的表情,沒再將牙齒咬下,卻將舌頭伸了伸,在他手指上掃過。
又軟又溼、又酸又麻的觸感傳來,俞懷風驀地收手,那觸感卻似乎還停留在指間,他一時間不知怎麼辦好。
最後,他將銀針布囊攤開擺到浴桶邊緣,沉著臉色,取了一枚銀針拈在指間。浴桶裡的少女畏懼地縮了縮,往水後退去,驚恐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俞懷風眼皮一掀,沉聲道:“過來!”
她搖搖頭,一點點往水裡躲去。俞懷風並不阻撓,拈針等待。
果然,沒多久,將自己藏到水下的上官那顏就憋不住氣,衝出水面大口呼吸。氣息平定,一眼瞧見銀針就在跟前,她嚇得花容失色,又扎進浴桶裡去了。水花濺了桶外的人一身。
他依然不著急。上官那顏在水下水外反覆了五回後,見躲不過去,便縮到離他遠些的地方,以小動物般的眼神乞求於他。不多時,她明亮的眼睛裡便滾出了幾顆淚珠,“那顏錯了,……師父你咬回去吧!”說著她伸出一截雪藕般的手臂,怯怯送到他面前。
俞懷風瞧著她,笑也不是,生氣也不是,只好暫將銀針收起來。說時遲那時快,上官那顏見危險暫除,在水裡一個箭步便衝了過來,雙臂將俞懷風緊緊摟住。
水滴將他前襟全部染溼,這些都不重要,令他措手不及的,是這個渾身溼漉漉光溜溜的少女毫無禁忌抱著他脖子,將頭埋在他頸窩,蹭著他耳下肌膚。
俞懷風手一抖,銀針袋囊掉到了地上。
她在他耳邊帶著哭腔:“師父不要用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