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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圍數圈,未見寒筠,也未見俞懷風身影。不由稍稍鬆了口氣,但心底卻有絲絲縷縷的落寞沿著四肢百骸散了去,忽然就覺得沉香亭雪景也寡然無味了,應對南貴妃也多了幾分敷衍,“近來睡眠不好。”

“睡眠不好?”南貴妃深意地瞥了眼一旁的望舒。

望舒欣然受之。

亭內的善舞吃著點心喝著熱茶,以看熱鬧的心態瞅著似乎在看雪景的望陌。著深袍的望陌斜倚在椅子裡的身體站了起來,收了看景的心思,唇角揚起,眉眼含笑,向望舒與上官那顏問好,“皇兄,皇嫂,路上雪多,從東宮過來不大好走吧?”

“回去時,讓人鏟了雪再走馬車。”望舒淡淡應了一句,回頭將太子妃籠在袖中的手牽了出來,一起邁步入亭。

上官那顏不情願地皺了下眉,不由自主跟著望舒亦步亦趨,經過望陌身邊時,模模糊糊覺得一種異樣,抬頭看時,望陌臉含微笑,一分異樣都看不出來。

望舒與上官那顏挨著入座後,望陌也回到自己座中。南貴妃吩咐宮人上湯茶為眾人驅寒,上官那顏不著痕跡問道:“怎麼不見父皇?”

“你父皇有些事耽擱了,一會兒就到。”南貴妃回道。

上官那顏低頭捧著熱茶,默然不語。寒筠身體有恙,已經不怎麼過問國事了,能有什麼事耽擱?近來他看似在安神養病,她卻知道他始終放不下一件事,舍不下一個人。當初寒筠於太液池地下暗道內暈倒,為的便是那人,也正因此落下隱疾,病弱體虛。

上回,他便向她詢問那人的去向,她老實回答自己並不知曉,而唯一可能知曉那人行蹤的或許只有俞懷風了。所以,除非尋到那人,否則他不會輕易讓某人獲凌遲之刑的。

望舒說今日家宴請了俞懷風,如此,上官那顏也就猜得到那二人為何還不出現了。

她也大概可以猜到二人談話的結果,當瞧見寒筠坐在人抬軟鑾裡緩緩而來時,他的表情更是印證了她的猜測。

——俞懷風並未告知寒筠他想要的。

或許他不打算出賣那人,也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

上官那顏不知道是哪種,也不關心究竟是怎樣的真相,她只是失落,失落他沒有同寒筠一起前來。

“剛才還關心父皇為何不在,此時父皇御駕降臨,顏兒怎麼有些悶悶不樂呢?”眾人站在沉香亭外候駕時,望舒似笑非笑問向一旁的上官那顏。

她忙凝神,不敢更多洩露自己的心事。

幾步外的望陌卻將一雙眸子投入了冰天雪地裡,那聲稱呼在他眼裡濺起的波瀾很快就湮沒在四下的幽寒之中。

寒筠下了御鑾,南貴妃及時給他披上棉衣外袍,眾人跪地恭迎。

“都起來吧。”他臉上全無神光,怏怏坐入椅內。

素來得皇帝寵愛的善舞公主此時也不太敢出言相詢,眾人起身後,各自入座,也都默默不言。

少時,望舒打破了沉默,問了句令上官那顏血液奔湧突然加快的話。

“聽說父皇邀請了俞懷風?”

眾人的目光一會兒投向望舒,一會兒轉向寒筠。望陌與望舒一樣不動聲色,善舞眼裡突然亮了起來,上官那顏不知如何掩飾自己,只得將臉埋在熱茶氤氳的霧氣裡。

寒筠微微看了眼自己的長子,“罪臣談何邀請?”

他剛剛無懼無畏地應付了那帝王,便朝遮雪廊子原道返回。廊外盡頭是看押他的禁衛軍,廊側百步外是沉香亭畔。不知為何,向前的步伐還是慢了下來,深眸還是為百步開外停留了一眼。

片刻後,他稍稍轉身,繼續前行。忽然,衣袖沉重起來,似乎被什麼扯住了。他回頭收起袖子,卻在腿邊發現了個女娃,被厚厚的棉衣裹起來的身子如同一個小包裹,露在外面的小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