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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率府的真實原因!”望舒一字字擲地有聲。

寒筠揉了揉額頭,重重坐回椅中,緩緩看向旁邊的人,“懷風,你有何話說?”

“臣無話可說。”他猶如局外人,面容不見波動。

“大司樂!”望舒一道電目向他射來,“你包藏妖人瞞天過海,欺君罔上該當何罪?”

俞懷風眉眼疏淡,燈下有如一幅靜默山水,“臣並未欺君。”

寒筠擺了擺手,極度疲倦的面容上又隱隱跳躍著幾分激動,“懷風,觀音他……真的活著?你為何不告訴朕?”

“陛下。”俞懷風躬身一退,“觀音在世的訊息若傳出去,宮廷、長安乃至整個大宸將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史書中的記載難道還不夠麼?”

寒筠眼裡光華浮動,完全不去考慮所謂的腥風血雨,他興奮難抑,又從椅中站起,“觀音在哪裡?在哪裡?”

“就在大明宮!”望舒應道。

俞懷風默然,不再語。

“可曾找到?”寒筠臉頰都泛著紅光。

“兒臣親衛在太液池中央的亭子裡發現了一處機關……”望舒看了眼俞懷風,見他終於動了動眉頭。

※ ※ ※

上官那顏被善舞拉著,夜裡摸到了太液池旁。

藉著月光,這裡滿渠盛開的芙蓉都被噩夢碾碎,花葉破敗,凌亂不堪,池水中飄著碎片,芳香依然滿鼻。上官那顏心裡頓時起了一陣悲涼,不為其他,只為這裡曾是俞懷風帶她來賞的人間仙境。

那樣一個氤氳的夢幻之境裡,他如遺失人間的仙人一般的風姿,她默默記在心中。可是如今這個幻境被人為毀掉,她心中那股仙風便要逃逸出去似的,難過異常。

她被善舞拉著一條廊廡一條廊廡地走過,曲曲折折的路徑,她走得熟悉又陌生。池塘裡只有飄零的花葉,不再有仙蹤。

二人在一座破損的亭子前止步,亭內洞開一處。

“看!這裡!”善舞指著洞口,瞧著上官那顏。

上官那顏臉色大變,咬緊嘴唇不言語。

善舞蹲在洞口,扯了扯裡面的一根雲梯,當下便邁腳下了進去。上官那顏吹了一陣夜風,腦子一個激靈。雖然她不知道塞北觀音到底是什麼人,但既然師父將他藏起來,必定是有原因的。想必師父不欲別人知曉塞北觀音的存在,才引來這麼多人的探尋。

不再多思索,她也順著雲梯爬了下去,看看善舞到底是何目的。

幽深的地底,已不知有多少人下來過,既然有一架雲梯擺在這裡的話。

許久才下到底部,二人都有些手腳發軟。地下火把點了一路,早已是一派通明。長長的甬道里,兩壁被照得雪白,不時有水滴滴答落下。

地道前方的石門也被高高架起,再落不下來。二人穿過石門,繼續往裡深入。最裡面的密室也是燈火明亮,四壁被四團烈火炙烤,密室正中央的寒玉石床幽光閃閃。

善舞四處走動,到處摸摸,不由嘀咕:“太子哥哥並未帶走什麼奇怪的人,那人呢?那顏……”她轉頭問上官那顏,卻見她一手搭在寒玉石床上,凝思著什麼。

上官那顏記得那日俞懷風帶她下來,要她忘記什麼,將她推向了這玉床上的男子。然後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記得。本以為一切都是一場夢境,但重又見到這張石床,她的記憶驀地被點燃,但卻燃不盡所有,總有一扇門堵在前方,她打不開。

“人呢,上官小姐?”善舞一手搭在她肩上,幽幽問道。

“公主說什麼?”上官那顏身體有些僵硬。

“那夜,大司樂帶你來這裡見的人呢?”善舞轉過她的身,盯著她問。

上官那顏眼皮一跳,“你聽誰說的?”

“你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