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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寒煙拿白布帕子鋪在地上,用匕首一點點刮二人鞋底上的泥。最表層的土為棕黃色,而貼近鞋底的部分土則相對濕一些,當然不是特別濕,屬於微微帶點潮的狀況,應該是一早粘上的,後來離開走了一段路幹了些。有粘性,為黑色,是腐殖土。泥土全部摳下後,能在土裡看到一點綠青苔的痕跡。

趙寒煙還在另一名死者的鞋底處,找到了一片很小的碎葉子,都不如小拇指甲的半個大,葉片是窄的,很短的一截,短到讓人一時難以分辨是什麼葉子,不過另一邊有枯痕,另一邊裁剪整齊。應該是什麼葉子,到秋天枯尖了,所以從葉尖處被人用剪刀修剪過。葉子被剪掉的部分很少,很可能是一種值點錢的花草。

趙寒煙說了下她的猜測,問馬漢看到這片葉尖會想到是什麼植物。

&ldo;這麼窄的葉子,還是花草,值錢點的話,像是蘭花?&rdo;馬漢腦袋忽然靈光了。

&ldo;對,像是蘭花。&rdo;趙寒煙聽馬漢這麼一說,再看這碎葉片,就越看越覺得像了。

馬漢犯愁地撓撓頭,&ldo;就是蘭花能怎麼樣,這能看出什麼來啊!&rdo;

趙寒煙讓衙差把泥土包好帶回,拍拍手起身,&ldo;很大的一個線索了,比沒有強。&rdo;

&ldo;要這麼說確實是,有總比沒有強。&rdo;馬漢揮揮手,打發衙差把屍體運走,趁著就剩他們倆人的機會,詢問趙寒煙是不是真的懷疑白玉堂。

&ldo;他不值得懷疑麼?&rdo;趙寒煙反問。

&ldo;白少俠不至於吧,多孤傲一人,怎可能受命於人幹這種事,要說那個什麼大理王爺我倒是信。&rdo;馬漢拍拍胸口,&ldo;不過提起他我就反胃,就那麼一人,還想肖想我們大宋郡主。再有那些大理皇族是瞎了還是怎麼,偏偏選他做皇儲?&rdo;

&ldo;大理皇室的情況很複雜,前頭已經有兩位皇帝最後落得不得不出家的結果。我看這皇儲做得不容易,他才會來大宋求助幫忙。&rdo;趙寒煙解釋道。

&ldo;自己做男人沒能耐,就指靠娶女人來解決問題,到底是個熊貨!我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反正白少俠看不上他,我也看不上。&rdo;馬漢瞄一眼趙寒煙,&ldo;不僅如此,我還覺得你沒有懷疑白少俠,所謂的懷疑不過是做戲給外人看,對不對?&rdo;

&ldo;四名校尉之中,數你最聰明。&rdo;趙寒煙沒有直接回答馬漢,而是用肯定的話暗示馬漢。

馬漢立刻明白了,嘆了聲&ldo;果然&rdo;,就問趙寒煙白玉堂現在人在何處。

&ldo;護送證人,很緊要的證人。&rdo;趙寒煙說罷,讓馬漢不必操心,或許明日就會有結果了。

第二日一大早,城門還未開,就聞門外有人大喊。守城將領驚訝打量來人之後,看了令牌,急忙放行。

白玉堂策馬疾馳至開封府正門,也不管什麼規矩了,直接從正門沖入,直奔正在審案的開封府公堂。

上座正在堂審龐太師的諸位大人,包拯、八賢王、宋庭空和晏殊四人見白玉堂此狀,都面露驚詫。

白玉堂一身血跡,原本平日裡經常穿著的一身瀟灑俊逸的乾淨白衣,已然被染成了紅色,有的地方因為血跡太深,變了黑。

包拯起身,驚訝問:&ldo;這是?出什麼事了?&rdo;

&ldo;半路遇襲,德平縣六家人全部被殺。&rdo;白玉堂一雙眸微微眯著,滿滿痛恨和殺氣,他一字一句吐出,雖然聲音不大,但說的極其用力。

第121章

&ldo;被殺?&rdo;晏殊忙跟著走上前問白玉堂刺客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