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屬下在三羊酒鋪裡，查到了陶管家。推門時看他趴在桌上，以為他睡著了。結果一推，才發現人早已經死了，身子都變涼了。其死狀和張大姑娘類似，一看就是中毒而亡。&rdo;

馬漢的說完這番話之後，公堂之內安靜異常，連一根針掉下地上都能聽到。

包拯眯起眼睛，他暫且沒說話的緣故，是覺得這樁案子裡被毒死的人太多，嘆息人命消失太快。

趙寒煙蹙起眉頭，她則覺得這樁案子裡被毒死的人時機都太剛好了。

其餘眾人驚訝之餘，都看向主審包拯，等他定奪。

最先發出聲音的卻是曲榮發，他嗤笑兩聲。人比之前已經&l;冷靜&r;了很多。

這種&l;冷靜&r;卻不是真正的冷靜，而是一種無力感，曲榮發覺得他再多說，都沒什麼用了。

&ldo;每個被目擊過和我有關聯的證人，最後都死了，巧不巧?你們好好想想，這到底是我在滅口，還是你們這些陷害我的人在滅口!&rdo;

&ldo;父親，事到如今，您還在殺人。&rdo;

供述完之後，一直保持安靜的曲長樂，在這時候扭頭，痛心疾首地看向曲榮發。

&ldo;當下已經證據確鑿了，您為何半點悔改之意都沒有，聖上都已經明斷了!好好懺悔認罪，不行麼?&rdo;

&ldo;孽障，我曲榮發從今天開始便和斷絕父子關係!我沒你這種兒子!別叫父親噁心我!&rdo;曲榮發眼中的恨意幾乎可將曲長樂剁成肉泥。

曲長樂流淚勸曲榮發別執迷不悟，勸他好生認罪。如此激得曲榮發更加的激動，衝動地想手撕掉曲長樂的。

曲榮發使勁兒地要掙脫身邊衙差束縛，原本整齊的髮髻被他搖頭晃腦地給弄散了。

&ldo;我要殺死你這個逆子!&rdo;

公孫策見曲榮發這種狀況，似乎沒有特別好的辦法讓他可以乖乖聽話，遂勸包拯暫且退堂，稍後等人冷靜下來之後再審。

包拯也正有此意，欲打發人帶先走曲榮發，趙寒煙這時候出聲阻止。

&ldo;還有個證人尚沒有對質，呂二姑姑娘。&rdo;趙寒煙補充道。

&ldo;呂二姑娘?&rdo;王朝驚訝，&ldo;可呂二姑娘不能聽，不能言，如何審問。&rdo;

不及趙寒煙回答，包拯也想到了，&ldo;給她準備筆墨。&rdo;

曲長樂忙退後兩步，騰出更大的地方。

呂二姑娘隨後被帶了上來，她進了公堂之後，先是環顧一週，看都有什麼人後，就跪了下來，餘光掃向距離她比較近的兩個人，然後就低頭垂著眸子，安安靜靜地等候。

公孫策寫下包拯要問的問題，去給呂二姑娘看。

第一句是&ldo;你的主人已被緝拿歸案了。&rdo;

呂二姑娘看完這句話後，愣了下，扭頭看著曲榮發，片刻之後，她繼續低頭，沉默不做聲。

&ldo;不想和你的主人說話?機會難得。&rdo;

呂二姑娘怔了怔，才拿起筆，在宣紙上寫了一句話：&ldo;不知你們在說什麼。&rdo;

&ldo;他不是你的主人?&rdo;公孫策又寫一句，詢問她。

呂二姑娘搖了搖頭，隨即執筆寫下&ldo;不認識&rdo;三個字。

公孫策對包拯道：&ldo;呂二姑娘不管說什麼，其實我們都沒辦法信。說不是，她很可能還在效忠她原來的主人故意說謊。說是，也一樣有這種可能，為了保護真主人而錯指別人。&rdo;

&ldo;但我覺得她有可能真不認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