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隨即表示這訊息他也是剛剛知道,轉而去問那聯名上書的八位大臣從何而來的訊息。
&ldo;那賊首既然招工了,訊息自然瞞不住,我們也自有我們知道的辦法。還請晏大人好生關注眼下的案情吧,堂堂太師,竟被冤死在龍頭鍘之下!&rdo;大臣們氣憤地說道。
&ldo;忘憂閣?&rdo;趙禎問,&ldo;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那個殺手閣?&rdo;
晏殊:&ldo;正是,這兩年的名聲越來越大,聽說還接過幾筆大買。據說就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只要錢夠多,聽說他們連皇親國戚都可以殺。&rdo;
&ldo;好生猖狂。&rdo;趙禎嘆道,然後問晏殊那賊首還招供什麼沒有。
晏殊搖頭表示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ldo;賊首韓林乃是犯了軍紀被趕出軍營的五品將軍,心中不服,早就對朝廷的律法心懷怨氣。跪下之後,被忘憂閣的賈長老賞識,安排到陳州募兵養兵,隨時聽從調派。這些年他只聽賈長老一人的吩咐,從未見過忘憂閣的閣主是誰。不過卻知忘憂閣神通廣大,也曾暗中想耍小手段,但每次都被警告,後來他家人性命造了威脅。吃過教訓之後,自覺做每一件事都有忘憂閣的人監視,自此再不敢胡來。&rdo;
&ldo;還有一件事,據今晨遭遇劫持的押送曲榮發的官差交代,那夥蒙面人在劫持救走曲榮發的時候,曾說過&l;長老吩咐&r;、&l;閣主有令&r;的話,雖然聲音小,但他們還是聽到了。而今推敲來看,曲榮發這極可能是被忘憂閣的人劫持了?&rdo;
&ldo;曲榮發幾年前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只怕他是得了忘憂閣閣主的幫助,才有後來禮部尚書的地位。&rdo;大臣們懇請趙禎徹查此事,&ldo;我大宋朝堂難保已有江湖眾人滲透其中,如若這般,必須儘快徹查清楚。&rdo;
&ldo;此事確實非同小可,那依照你們來看,誰是負責此事最合適的人選?&rdo;趙禎反問。
晏殊當即推薦包拯,他覺得包拯對此案十分熟悉,有他來查必定事半功倍。
但晏殊的這個建議,立刻遭到了其他八位大臣的否定。
&ldo;他不僅不能負責此案,還要懇請聖上嚴厲懲治包拯。以目前的證據來看,既然曲榮發為忘憂閣的人,那封指證龐太師的信,極有可能是曲榮發為了保命而造假。龐太師確為冤死。而包拯身為開封府府尹,主審此案,一不能為死者申冤;二不能明辨案情;三令朝廷重臣冤死;皆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龐氏一族也因此受了一記沉重打擊,受盡他人的侮辱謾罵……這些豈能就白白受著,沒人負責?&rdo;
這番話說完之後,朝堂就安靜了下來。
許久之後,晏殊出言道:&ldo;此舉分明是有人故意設套,做了偽證來陷害包大人……&rdo;
&ldo;晏大人,包拯身為開封府府尹,斷案多年,莫非他連犯人會做假證,這種審案時會時常碰見的事情都沒見識過麼?這責任他推卸不了,請晏大人不必枉費口舌,為他求情!&rdo;
晏殊皺眉,欲反駁。對方見狀,忙先於晏殊開口,請一直在旁沉默的刑部尚書宋庭空幫忙說一句公道話。
&ldo;此案我和八王爺還有晏大人曾在公堂旁聽過,案情確實複雜詭辯,令人難以琢磨。&rdo;宋庭空拱手對趙禎道,&ldo;此事情有可原,包拯雖有斷案不明之嫌,但可輕酌從輕處置。&rdo;
&ldo;酌情?包拯秉公斷案不容人求情時候,怎麼不酌情?對他人苛責,到他自己身上就酌情?何其不公,讓大宋百姓以後該如何相信官府會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