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姑娘被關押在開封府，可以冒險殺她的人，要麼是死士，要麼是那些為錢不要命的殺手，前提是殺手有那個自信，相信以自己的能耐可以逃走，有名花那個錢。但許廚娘兩者都不是，她就是個普通居家過日子的婦人，滿身的小婦人氣息，平常的生活格局就是些圍繞著那些居家過日子的瑣事。

白玉堂：&ldo;看來許廚娘是關鍵，找到她就可破出真相。&rdo;

&ldo;該是找到不到了，照幕後真兇的脾性，他不會把這麼關鍵的人物留活口，比如陶管家就是如此。&rdo;

趙寒煙覺得許廚娘存活的可能性不大。在許廚娘這件事上，亟待查實的是許廚娘床下那一百兩銀子是從何而來，如果許廚娘並沒有收錢殺人，那這錢定是他人所放。許廚孃的丈夫兒子看起來對這件事並不知情，那就是另有人潛入她的家中，把這筆錢放到了床下。

&ldo;會不會是陶管家?&rdo;白玉堂回憶道，&ldo;我記得醉陽樓的店小二目擊過陶管家敲許廚孃家的門。&rdo;

&ldo;這也是個奇怪的地方，如果陶管家真唆使許廚娘去殺人，該避人耳目才對，卻在大中午人來人往的時候，去堂而皇之地敲門。&rdo;趙寒煙道，&ldo;如果有人故意扯了什麼理由，打發陶管家去敲門，就為故意讓人看到。那麼錢就不會是陶管家所放，陶管家極有可能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因何而死。&rdo;

白玉堂沉吟道：&ldo;陶管家跟著曲榮發十多年，是曲榮發身邊的老人，該是不容易被收買。如果他只是被某人被推出來的替罪羊，那這件事算計得可夠深了。不僅開封府有內奸，曲榮發府裡也有。&rdo;

&ldo;和我想的一樣。&rdo;趙寒煙抬眸緊盯著白玉堂，問他是不是自小就和蘇越蓉一起長大，&ldo;我記得你曾說過，你和蘇越蓉的父親很熟。&rdo;

白玉堂應承，&ldo;有六七年的交情，她父親是個俠肝義膽的人，曾慷慨解囊幫過不少窮人，就是愛&l;採花&r;的癖好不太好，但被我們罵得早已經不幹這種事了。至於蘇妹妹，我是四年前第一次見她。以前只聽說他有個女兒，常聽他提及女兒有多可人有趣，卻沒見過。因我們平常相約都在外頭，蘇妹妹是女孩自然不會跟他父親出來。後來我受邀去她家中，她調皮闖了進來，這才第一次得見。&rdo;

&ldo;四年前?&rdo;趙寒煙問。

白玉堂點頭。

趙寒煙抓抓頭，轉即用一雙黑漆漆地眸子盯著白玉堂。&ldo;整件案子的關鍵還在於曲長樂，若沒有他，曲榮發絕不可能這麼快就被捕，還被坐實了這麼多罪名。所以我覺得他嫌疑最大，這兩天勞煩你幫忙，暗中監視他。&rdo;

白玉堂應承，讓趙寒煙放心，監視人這種活兒他很擅長。

&ldo;許廚娘那邊呢?我可以讓蔣平找人一起幫忙。&rdo;

&ldo;抓大放小，我們就先不查了。&rdo;

趙寒煙還是覺得許廚娘身亡的可能性極大，左右已經有開封府的人已經在查她，就沒必要再增添人力了。東京城外四處都是山野，如果想殺一個人在京外掩埋掉，基本很難發現。

&ldo;好。&rdo;

白玉堂應承後，就陪趙寒煙從開封府的後門離開，找了處養豬的人家，把點心餵豬了。

白玉堂勾著嘴角看著豬圈了被養得嘿嘿胖胖的小肥豬，笑嘆道：&ldo;好運氣。&rdo;

&ldo;回頭我也做點心給你吃。&rdo;趙寒煙眼睛一轉，對白玉堂道。

也。

白玉堂聽出趙寒煙話裡的隱意，卻當沒聽見，面若平常一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