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皺眉，&ldo;這算盤打得狠，府中人都死了，連半個人證都沒有，剩下兩個活口，更不要指望她們能說出什麼了。禮部尚書那邊，我們這下沒有任何證據能撼動了。&rdo;

白玉堂聽完展昭的話眯起眼，&ldo;這件事因我而起，禮部尚書那邊我來，定會辦妥當了，給你們一個交代。&rdo;

&ldo;以素素當時的情況，擱誰都心疼，都會選擇把人帶回來。那麼大點的孩子，在這種地方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險。你做的選擇很對，莫要因此自責。&rdo;展昭忙勸慰白玉堂。

但這些話其實對於白玉堂來說並不起作用，即便事實確實如展昭所言那般，但他仍舊會覺得自己的舉動帶來了四十多條人命身亡的後果，這個帳不能平，這個仇他必須報!

&ldo;展大哥說得對，你做的選擇是正確的。別以為他是勸慰你，是事實。昨晚你若不救皮素素，她很可能就死了。&rdo;

趙寒煙的這番話立刻進了白玉堂的心裡，他很驚訝地詢問趙寒煙為何會有此說法。

趙寒煙回身去看那些正被運走的屍體，個個都是勾著身子，死狀為嘴唇發紫，口吐白沫，&ldo;你看他們中毒的症狀，是否眼熟?&rdo;

王朝等人也都跟著看去。

白玉堂怔了下，&ldo;他們似乎和尤大娘的死相很相像!莫非這毒藥是忘憂閣所送?我記得忘憂閣的人送飯是在深夜，而在我那之後才偷偷進府，帶走素素。若真這般，那她們其實早就已經決定要滅口掉府中所有的下人了。&rdo;

趙寒煙點了點頭，表示很可能如此。

隨後衙差們徹查整個府邸，也將密室重新搜查了一遍，發現各處地方都一乾二淨，完全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證據。

&ldo;這不奇怪，既然連人都捨得處理的這麼幹淨，東西早就乾淨了。況且這宅子本就不會有什麼太多別的證據，最要緊的是人證，偏偏還都死了。&rdo;

一行人歸開封府後，包拯聽到經過後，氣憤地摔了茶杯，立即起身吩咐展昭將薛掌櫃緝拿歸案，查封忘憂閣。

包拯狠狠敲了驚堂木，開堂審問張大姑娘和呂二姑娘。

公堂上，包拯毫不留情地審問二人，並不惜用了酷刑。

但張大姑娘和呂二姑娘除了承認將皮素素拐到了宅之外，就只認毒死四十多個下人的事，其它則一概不認。她們不承認有主人，不承認害死過葛水仙，不承認和菜河邊倆姑娘的死還有錢石的死有關。

只單純地審問根本不可能從張大姑娘和呂二姑娘口中套出什麼證供了。

第94章

&ldo;兩姑娘穿金戴銀, 又都識字，看她們那雙手便知, 她們在府中的日子並不辛苦，甚至可以說算是很享受了。再有府裡的下人們之所以會被她二人的話唬住, 也說明她二人在府中管事，說話有些分量。

被拐後，她們的生死操控在&l;主人&r;手裡，因主人讓她們活下來, 並且還讓她們可以養尊處優地過日子, 她們就不勝感激。多年的生活已讓她們對主人產生了很強烈的依賴情感, 主人的一切就是她們的一切, 甚至不惜為他犧牲掉自己的性命。&rdo;

王朝馬漢等聽完趙寒煙的解釋後，皆唏噓不已。

趙虎：&ldo;聽著有道理, 卻還是難理解, 她們怎麼就這麼傻，難道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搞不清?當初若沒有&l;主人&r;挾持, 她們根本就不會被抓。&rdo;

&ldo;在場的大家都意志剛強，當然不會如此, 但發生在那些身有殘疾且年紀很小的姑娘們身上，會產生這種情感其實不算稀奇了。她們本就跟普通人不同，不管是身體還是內心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