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看向趙寒煙和白玉堂：&ldo;你二人謹慎行事，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可妄動。要記住，齊得升很大的可能是無辜，但他也有可能不無辜。緊要是問實情、找到證據，憑事實確準他到底屬於哪一種。&rdo;

趙寒煙應承。

&ldo;那葛老大這邊，照理今日就會領回葛水仙的屍體離開。&rdo;公孫策道。

展昭：&ldo;若錢石柺人的時候，真有找內應的習慣，齊得升這有一個，葛老大極可能也是。&rdo;

包拯點點頭，&ldo;我和公孫先生就這事剛剛也商量過，若葛老大真心存鬼念，便不可隨便將他放歸。放他走之前，倒可以試他一試。葛老大所住的村子偏僻，他剛到開封府，昨夜便已經被你安排人看守，兄弟二人該是並不知曉錢石身亡之事。&rdo;

&ldo;對，我們可以拿錢石招供的話嚇他一嚇，他若真有事，必定做賊心虛。&rdo;展昭道。

案子查到現在，一直都是死屍和模糊不確定的線索，而今終於要有點眉目了。

&ldo;這主意好，那我們先陪齊得升去了，回來後就聽你們的好訊息了。&rdo;

趙寒煙、白玉堂隨即和眾人道別，去和齊得升匯合，前往皮家。

齊得升直接走得皮家後門，敲了半天才有人應，府裡的人一聽人是齊得升，便喊著不開門。

&ldo;剛受了吩咐，齊郎君已不是我們皮家的人了，不給開!&rdo;

&ldo;我只是回來拿東西，拿了就走!&rdo;齊得升急忙分辯道。

門裡的小廝呵呵冷笑，堅決不給開。

白玉堂冷言讓齊得升讓開，上去便踹門一腳，&ldo;開封府辦案，開不開，不開便砸!&rdo;

門內的嘲笑聲戛然而止，安靜了下，接著就聽到門閂放下來的聲音，&l;吱呀&r;一聲門終於開了。

小廝開門後，看見白玉堂一張冷若冰霜的臉，眼睛裡冒出的煞氣跟要吃人一樣，嚇得他後脊樑發冷，整個人一縮。

趙寒煙則立刻把開封府的令牌晾給小廝看。

&ldo;去通報你家老郎君。&rdo;趙寒煙打發走小廝，就讓齊得升快點進來，去房間收拾東西。

&ldo;趁著皮青山人還沒到，你趕緊把你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了。&rdo;趙寒煙囑咐齊得升。

齊得升點頭，匆匆往宅子裡去，至一處荒草叢生的院落，推門進屋，就急急忙忙把自己的衣裳都包好，接著就對趙寒煙和白玉堂表示他可以了。

立在院中的白玉堂，抬眸瞧了屋頂上被瑟瑟秋風吹得搖搖晃晃的荒草，轉眸又看背著大布包出來的齊得升。

&ldo;你就住這種地方?&rdo;

齊得升點點頭，然後慚愧地低下頭，&ldo;怪我沒出息，幾次科考都沒能中舉。&rdo;

白玉堂聽完他這句話，用很奇怪的目光打量他一眼，只覺得好笑不已。自顧自冷笑了兩聲，白玉堂就轉身走了。

趙寒煙叫上齊得升，一起走。

三人從荒草院子離開後，走了不足十丈遠，就看到皮青山帶著人怒氣沖沖朝他們奔來。

皮青山指著齊得升的鼻尖：&ldo;你竟敢回來，包裡裝的是什麼，給我放下!&rdo;

齊得升趕緊乖乖地放下。

&ldo;是他的衣服。&rdo;趙寒煙解釋道。

皮青山立刻命人開包檢查。小廝們就搶來包裹，開啟後一頓亂翻，所有的衣裳被弄亂丟在地上，有的甚至丟到了一丈開外。

皮青山打量趙寒煙和白玉堂，&ldo;二位差爺怎麼會來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