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該說門親事了。那展昭不過二十出頭年紀,又有功名,是個上佳人選,這正巧有機會,何不叫兩位賢侄把那展昭請到莊上,你也看看,中意了也是一樁美滿姻緣!”
丁母道:“妹妹既看中了,外貌想是不差,就不知人品怎樣?”
柳母道:“他開封府中任職,那府尹包拯素有青天美譽,若人品差他能薦給皇上?再說妹妹將軍夫人,見多識廣,請來一見便知,老姐姐包你稱心!”
丁母聽得動心,道:“既然姐姐這樣說,就叫兆蘭哥倆去請來見見。”說著著人去叫兩位公子。
丁兆惠一聽展昭在陷空島,大喜,對母親說了去年巧遇之事。丁母聽展昭如此行事再無疑慮,忙說了心中打算,催兄弟倆快著人去下帖子,別叫人走了,心中反擔心起對方家中可定有親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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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邊與丁兆惠說著話,邊留心外面動靜。眼角瞥見後面遊廊上過來幾個人,隱有環佩叮噹聲,知是是丁母來了,忙站起,丁白三人也跟著起身。
待看清那幾人,白玉堂暗自冷笑一聲,心知自己十有八九猜得沒錯。
居中的正是丁母,後面丫鬟僕婦陪著一個女子,黑鴉鴉一頭好發,挽成雙髻,斜插一隻小小描金翠鳳,隨著腳步,顫個不停。翠綠衫裙,滾著金邊,襯得容長臉龐白淨過人,很是受看。眼梢微翹,細長明澈,透著聰慧,可不正是丁家月華小妹!
進廳展昭忙整衣向前參拜,丁母略略謙遜,便以子侄禮相見畢。白玉堂也上前見過,丁母與他說了幾句,轉身拉過丁月華,對展昭道:“這是老身侄女,叔叔嬸嬸早亡,老身視如親生兒女一般。別看生得秀氣,卻生性愛武,平日裡常和哥哥們一同比試。今日賢侄要和兆惠舞劍,都不是外人,老身就把她叫來開開眼界。月華,還不見過你白五哥和展公子!”
丁月華依言上前見禮,舉止落落大方。
白玉堂聽丁母這般言語,又這般教月華稱呼,更是心明如鏡,面上卻不動聲色,笑著招呼了,展昭也垂首回了一禮。
丁母細細留神,將展昭相看了一番,見他一件簡單藍衫,就把人襯得皎若明月,同白玉堂站在一起,正如日月同輝,毫不遜色,舉止溫文有禮,顯是好教養,心中已是十分滿意。
待大家都見過了,丁母叫把椅子搬到廊下,道:“你們兄弟院中舞去,我就在這兒坐了看得清楚。”
展昭與兆惠提劍院中站定,互施一禮,對舞起來。兩人劍術皆獨步江湖,套數,路子雖不盡同,舞到酣處,只見兩團寒光,護著兩人,如同萬道銀絲把兩人纏裹起來,難以掙脫。
忽丁兆惠騰身一躍,飄起丈許,一個鷂子翻身,如電般一劍朝展昭刺過來,展昭躲避不及被挑落一縷髮絲。
丁母一驚叫道:“展賢侄小心!”
但見展昭神色如常,劍起影落,一絲不亂,瞅了個空,劍光一閃,丁兆惠腰間便有一物飛起。不待眾人看清,他身影動處,已攏入掌心,道聲“得罪”收劍後退。
丁兆惠亦跳後一步,收劍道:“是小弟輸了!”
展昭道:“丁兄太謙,不過平手而已。”覆上前,遞過手中之物,眾人方看清是丁二爺腰上玉佩。
丁兆惠接過也不掛了,揣在懷中,道:“展大哥劍術高明,等閒了小弟還要好好請教。”他難得棋逢對手,興致仍高,奈何高堂在座,不好全力施為,讓老母驚心,心知展昭也多有保留,就是方才一劍得手,自覺太過輕鬆,焉知不是對方有意相讓?故有此言。
丁兆蘭,白玉堂兩人箇中高手,又是旁觀者清,都看出兩人一個是客,一個是主,又有長輩在座,皆未盡全力,但高手對局,縱是這樣,也已精彩,待二人回來,讚了幾句,卻是真心。